这时候,有不少新到的百姓也发下了,如今躺在地上的那具尸首不是旁人,正是谷城县县衙的师爷于敏忠。
蔡云他们叔侄二人在来到谷城县,他们在戏楼唱戏的时候,倒是跟这位于师爷有过一面之缘。
所以,蔡云对他有些印象,可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此人的身份。
这时候,因为樊文清的到来,再加上见到了死者是于师爷,这百姓之中倒是有多了一些议论声。
而在这么多人之中,最为不解的自然要数樊文清了。
因为他昨夜才得到消息,说是于师爷的岳丈病重,差人来请他们回去,所以于师爷应该是带着夫人和孩子连夜去岳丈家了。
可现在眼前明明就是于师爷的尸首,自然让他十分想不明白。
很快,他就立刻看向了那几个官差。
昨夜,在这几个官差之中,也有一些曾去过于师爷的家里,得到了他们去岳丈家里的消息。
因此,樊文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几个人在撒谎!
可是,他见到那几个官差的反应,似乎也都是满脸不解。
而这时候,樊文清也终于明白了后来的那两个官差,他们的神情为何会如此诡异了。
刚才因为是被蔡云搅和,所以他们二人也没有机会跟自己说明情况。
却没想到,实在是让自己有些惊慌。
而这时候,那蔡云却是已经躲在了后面。
毕竟像她这样的身份,平日里能见到尸首的机会也不多,特别是这于师爷的尸首因为浸泡在水里已经有好一会了,整个人都肿胀了不少,看上去倒是有些骇人。
这时候,那仵作已经对着尸首查验了起来。
而趁着这个功夫,樊文清也唤来了那几个官差。
一面,他是要去打探孔明城等人的下落,既然死者不是蔡达通,那不管孔明传知不知情,自己也该前去把这件事禀报孔明城。
虽说这孔明城是武将,不管民政,但自己若是这么做的话,也能体现自己对孔明城的重视,说不定也能讨孔明城的欢心。
另一面,他也想知道,自己派去找于师爷家打探情况的那几个官差,在于师爷家里到底发现了什么。
就在樊文清刚刚派了两个官差前去打探孔明城的消息,而他也准备听另外两个官差,把昨晚去于师爷家的情形再仔细说一遍的时候,周围那些围着的百姓再次被分开了。
这次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陈安晏和孔明城等人。
那樊文清见了,立刻上前见礼,随后却是满脸愁容的说道:“将军路过谷城县,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倒是惊扰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其实,这樊文清这么说,无非就是在客套而已。
毕竟孔明城这样一个武将,根本不管这些。
而且,出现这样的命案,也不能完全怪到樊文清的头上。
而孔明城自然也不会为此事怪罪,而是笑着说道:“樊大人言重了,这是你们谷城县的县务,本将军只是听说这里捞到了一具尸首,所以来看看热闹。”
樊文清一听,倒是心中大定。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孔明城看了那具尸首两眼之后,却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本将军看此人却好像有些面熟,不知此人是……”
“这个……这个……”
听到孔明城这么问,这樊文清却是有些支支吾吾。
显然,在他看来,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先不让孔明城知道于师爷的身份。
而且,按照樊文清的想法,这个案子就暂时交由县衙的那些捕快去查,自己则是在孔明城离开谷城县之前,找个机会把蔡云送给孔明城,如此一来,不管是对孔明城来说,还是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功德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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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他想着如何把孔明城的这个问题搪塞过去的时候,樊文清身旁的一个官差立刻上前说道:“将军记性真好,此人乃是我们衙门的师爷1
听到这个官差这么说,孔明城倒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一旁的樊文清却是直接瞪了他一眼。
显然,这个官差的自作主张让他有些不悦。
这时候,那孔明城却是接着说道:“不错,此人正是你衙门里的师爷,昨日在街上的时候倒是打过一个照面1
孔明城说到此处的时候,稍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可是他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今日为何却……”
这时候,樊文清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下官也是才知道此事刚刚赶来,等下官查清问明之后,再向将军禀报1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孔明城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本将军不过是随口一问,樊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候,樊文清也立刻堆出了一副笑脸,毕竟孔明城的这番话还是让他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很快又意识到,毕竟自己刚刚死了一位师爷,自己多少还是要表现出一些悲伤的情调。
所以,这樊文清立刻又有些黯然的说道:“仵作现在正在查验,一会回去之后还会仔细查验,下官恐惊了将军,还是请将军先去县衙稍坐,若是有了什么消息,下官第一时间禀报大人1
其实这时候他想要请孔明城去县衙,自然不光是因为这件命案。
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蔡云之事。
眼下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否则,若是自己带着蔡云前去拜见,反倒是会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等回到县衙之后,自己也好找个机会向孔明城展示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