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们向陈安晏行了一礼,立刻带着那三个商贩离开了。
不过,其中一个官差却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而是拐了个弯朝着衙门口走去。
此人正是前来向樊文清禀报的那个官差。
樊文清听了之后,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听这个官差所说,陈安晏只不过觉得外面嘈杂,跟那些商贩并没有什么关系,樊文清心中倒是稍定。
这时候,樊文清偷偷瞄了孔明城一眼,却见到孔明城也正看着自己。
这樊文清只能有些尴尬的说道:“刚才将军还夸他们办事利落,只可惜他们无言承受将军的夸赞。”
按照樊文清的说辞,是这些人对于如何兑付并不熟悉,只能来问自己。
不过,他却是又偷偷的吩咐那个官差,把那三个商贩带到一个隐蔽之所审问,另外再安排一些人手看着陈安晏,以防他再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在安排好这些之后,樊文清再次对这些乡绅和商贩都安抚了一番。
只不过,他的话音刚落,除了刚刚被他打发回去的那个官差之外,又来了一个官差。
这个官差看起来也是一脸无奈。
到了这个时候,樊文清已经等不及那些繁文缛节,他也管不上孔明城了,只见他连忙迎了上去。
那个官差的话让他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原来,剩下几个官差带这那三个商贩绕了一圈,正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却见到陈安晏再次出现了。
按照陈安晏的说法,他对着县衙的库房倒是很好奇,所以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这自然让这几个官差犯难了。
若是带陈安晏去吧,实际上他们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有。
在最近这些年里,这县衙库房的钥匙也就樊文清和于师爷有,他们就是真的想给这三个商贩兑付银子也没办法。
可若是拒绝陈安晏的话,说不定会惹这位公子不满,到时候更加麻烦。
所以他们只能一边拖住陈安晏,一边再让一个人前来通知樊文清。
樊文清听了,实在有些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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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既不愿意因为这样的一个巧合而得罪陈安晏和孔明城,又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这时候,樊文清的余光瞥见孔明城以及下面的那些百姓都看着自己,只见他一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钥匙交给了那个官差。
这位知县大人还是摆出了一副笑脸对着孔明城说道:“倒是让将军见笑了,之前这县衙库房的钥匙只有下官和于师爷有,如今于师爷不在了,下官连钥匙都没有给他们,就让他们去取银子,下官实在是糊涂的很1
那孔明城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一般,也是笑着说道:“即是如此,那樊大人就抓紧去办吧,这里围着这么多百姓还是有些不妥1
樊文清连连称是。
而那个官差在接过钥匙之后,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樊文清。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樊文清可没有这么大方。
所以他担心樊文清这么做还有什么深意是自己没有领会的。
可这时候樊文清却是朝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虽说心里十分诧异,可那两个官差还是带着钥匙再次返回了县衙。
拿到钥匙之后,这几个官差终于还是在陈安晏的“监督”之下来到了县衙的库房。
这谷城县县衙的库房分了两间,一间堆得都是一些还算值钱的东西,比如一些瓷器、文房四宝等等。
这些一般都是跟知县大人交好的商贩送的礼物,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官员之间互赠的礼物。
而另一间房里,放的都是县衙的地契、房契、现银以及账本等等。
陈安晏大致看了看,这里倒也有几样值钱的东西,可陈安晏却知道,樊文清手里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进库房,还是因为他们对这里实在是不熟悉,这几个官差捣鼓了好一会,还是对不上账本和库房的现银。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让其中一个官差前去禀报樊文清。
这时候的樊文清都已经有些无语了。
不过,这倒是给他想到了一个借口。
只见他上前对着众人说道:“诸位百姓想必也听说了,衙门的于师爷不幸落水身亡。过去这县衙的库房都是于师爷在管,如今换人接手恐怕也得稍稍整理和熟悉。所以倒不如这样,今日本官让人把你们的单据记下,等三日之后你们再来,到时候直接凭单据领银子就行,各位意下如何?”
这时候的樊文清依旧是想要拖延。
因为之前陈安晏已经说了,他们在谷城县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三日之后想来已经不再谷城县了。
到了那个时候,这谷城县依旧是他樊文清的谷城县,这些乡绅和商贩还是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而下面的那些乡绅和商贩在听了樊文清的话之后,都面面相觑,似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决断。
樊文清的这番话虽然是对下面的那些百姓说的,可他在说完之后却是立刻看向了孔明城。
因为他知道,下面那些百姓的意见根本无足轻重,只要孔明城点头,那么这件事就能这么定下了。
可这个时候孔明城却是皱起了眉头,只见他看了看下面的那些百姓,随后才对着樊文清说道:“樊大人,这些百姓都靠着那些银子周转和度日,多拖延一日,这些百姓就要多忍耐一日。王爷曾说过,百姓是大梁的根本,凡事须以百姓为先,大人若是这么做,一旦传到了京城,王爷恐怕会不满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