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有些激动,立刻将里面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可是,在打开这个盒子之后,陈安晏却是有些失望。
因为在这盒子里面,不过是一些银票而已,陈安晏数了数,大概有一万多两。
陈安晏猜测,这是那位孙大人留下的。
因为这个装银票的盒子上,刻着一个孙字。
想来,这孙茂中在当上吴县的代理知县之后,便利用自己的这个身份敛财。
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能有这么多银子。
既然是不义之财,陈安晏自然就不客气了,他将这些银子也都收了起来。
随后,他刚准备将这个盒子放回去,可是,在转念一想,若是将这个盒子放回去,日后这里被人发现的话,必然会怀疑。
毕竟,没人会单单将一个盒子藏在这样的一个暗格里。
陈安晏想了想,还是将这个盒子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随后,陈安晏便准备继续搜,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暗格。
可是,还没过多久,陈安晏便停到了外面有动静。
他心里也有些奇怪。
如今这孙茂中已死,尽管谢俊良最近在县衙办公,但晚上的时候他都是住在厢房,在他看来,自己堂堂一个知府,若是住在知县的房间,多少有些不吉利。
所以,正常来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才是。
而陈安晏在仔细听了之后发现,此人用着轻身功夫,应该不是县衙里的官差。
而且,从此人的动作来看,似乎是直奔这间屋子而来。
陈安晏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间屋子虽说还算宽敞,但从那人的脚步声来看,武功应该不弱,因此,此人在进来之后,极有可能会发现自己也在这里。
若是如此的话,到时候可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陈安晏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见他迅速的将桌上的一个茶壶拿了起来,随后又翻身上了房梁。
而他在听到外面的人越来越近,眼看着此人就要打开房门进来。
就在此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在房梁上的陈安晏倒是看到了此人的样貌。
此人这时候正穿着一身官差的衣服,在这之前,陈安晏倒是也见过一些县衙的官差,但此人却面生得很。
而这时候陈安晏也没有犹豫,直接将茶壶朝着案台附近的一个瓶子扔了过去。
毕竟,对于此刻的陈安晏的来说,他可管不上此人到底是衙门的官差,还是外面的人混进来的,此人若是进来了,极有可能会发现自己的行藏。
很快,就听到“砰”的一声,陈安晏扔出的那个茶壶在碰到瓶子的时候,直接就碎了,而那个瓶子也直接摔在了地上,同样摔成了碎片。
这样的动静立刻将那人吓了一跳。
而外面的那些官差似乎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一个个都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而进来的那个人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显然,他也知道若是等那些官差过来之后,必然会发现自己,所以,这时候他也来不及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他连忙出去之后又掩上了门,随后一个翻身上了屋顶,朝着远处跑去。
而陈安晏这时候也从房梁上下来了,不过,他没有走正门,因为他听到外面的官差已经到了近处,所以,他也只能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陈安晏躲开那些官差,朝着花厅的方向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大声喊道:“什么人,站住!”
不过,尽管他这般大声呵斥,却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要将那些官差引来。
果然,也就过了几息的功夫,那些官差便赶了过来。
他们见到陈安晏朝着一个方向张望,立刻上前问道:“陈大人,您可是看到了什么人?”
这时候的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其实,原本他们对于陈安晏,心里还是有些抵触。
孙茂中死在了太白居,在他们看来,这必定是跟陈安晏有关。
而孙茂中在上任吴县的代理知县这段时间里,对待这些手下倒也颇为大方,所以,这些官差自然对陈安晏有些不满。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大意了。
毕竟,在蔡诚章和谢俊良他们离开衙门之前,可都是吩咐过了,一定要保护陈安晏的安全,不许闲杂人等来衙门的后堂。
起初,他们都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在陈安晏的身边可是有侍卫和官兵保护,根本用不着他们。
可这时候看起来,陈安晏似乎发现了什么。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装模作样的说道:“本官刚才在休息,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出来看看,走到这里的时候却见到有人从前面的屋子出来,随后便上了房顶离开了。”
陈安晏口中的那间屋子,自然指的是乌县令和孙茂中住的那间屋子。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之后,这几个官差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