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看上去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他在看到满地对官兵时,甚至还皱了皱眉,说道:“你怎的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就在那范一通以为陈安晏是怪马飞下手太重,有讲和的意思时,陈安晏却手直接出手,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手,一脚踢断。
这个官兵顿时疼的大叫了起来。
这时候,不光是那范一通以及那位戚大人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就连一旁的马飞也皱了皱眉。
对于马飞来说,他跟陈安晏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多少了解陈安晏的脾气。
尽管平日里看上去病恹恹的陈安晏,有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他却是知道,陈安晏同样嫉恶如仇。
而且,除了聪明之外,陈安晏也十分擅长利用一些合理的手段来对付那些作奸犯科之辈,单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尽管不知道陈安晏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相信,一定是陈安晏他们遇到了不平之事。
更何况李琳也在那里,所以,在李琳有危险的时候,马飞第一时间出手了。
就算是在后来,陈安晏让马飞出手教训那些官差的时候,马飞也没有犹豫。
因为他大概已经听旁边的百姓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而且,在百姓的口中,这位戚大人的官声不佳,所以,陈安晏让马飞去教训那些官差,马飞同样没有拒绝。
就算是在刚才,在面对这些官兵的时候,马飞还是替陈安晏出手了。
不过,这些官兵只是受了些轻伤,这主要是因为,马飞跟随李文栋多年,李文栋又兼着直隶总督的官职,所以,他跟那些镇守京畿的官兵倒也还算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深知这些官兵的重要性。
除了保护一方之外,还有轮换戍守边防之责。
所以,马飞不想将这些官兵伤的太重。
更何况,在马飞看来,兵营跟衙门不同。
就拿如今这杭州的知府衙门来说,尽管何文轩是杭州知府,这里都是由他说了算,但事实上,他还是会受到下级官员的监督。
一旦他有不合大梁律法的举动,便有可能会被弹劾。
可军营里却是大不相同。
尽管军营里的那些将军同样会被下级官员监督,但大部分时候,这些下级官员并没有这个胆量。
因为这么做的话,一旦被将军发现,极有可能会以违抗军令为由,直接以军法处置。
所以,一般来说,在军营里,官兵很少敢违抗命令。
因此,在马飞看来,这些官兵未必都是心甘情愿来这里做那位通判大人的帮凶,说不定,他们也只是迫于范一通的命令。
所以,这时候他见到陈安晏还是将这个官兵的手打断了,尽管他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而这时候,那位戚大人却是冷冷说道:“你们连官差和官兵都敢打,看来你们真的是想要造反了!”
陈安晏看了看他,却是淡淡说道:“在古玩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来你们心里都很清楚,我这不过是小惩大诫,你们若是识相的,就将这些年骗来的银子都交出来,如若不然……”
陈安晏说到此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年这位言掌柜到底骗了多少人,骗了多少银子。
不过,从言掌柜这驾轻就熟的手段来看,这样的事情应该没少做。
而且,之前在古玩店的时候,那个伙计已经险些说漏嘴,尽管被言掌柜阻止了,但陈安晏却是已经听出来了,那家古玩店的东家,应该就是这位戚大人。
若是没有这位戚大人在后面撑腰,这言掌柜跟那伙计也不会如此霸道。
不过,这个时候那戚大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承认,只见他沉声说道:“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官只知道,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显然,这个时候这位戚大人也意识到,这陈安晏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他已经动了杀心。
随后,他便给旁边的官差使了个眼色,随后又对着那范一通点了点头。
这时候,范一通是跟那戚大人一样的心思。
事实上,这戚大人每年得的银子,也有范一通的一份,所以,他自然会跟戚大人共进退。
很快,那戚大人的手下已经又找来了几个个官差。
加上这里几十个官兵,隐隐有上百人之众。
陈安晏他们一共也就三人,就连马飞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凝重。
这里可不是刚才那狭小之地,外面的这个小院子可是要宽敞的多,那些官兵也早就将陈安晏他们团团围住了。篳趣閣
在范一通看来,就算在短时间内无法制住马飞,他们也能先制住陈安晏和李琳,以此来要挟马飞。
不过,就在他准备一声令下的时候,陈安晏却是缓缓说道:“我劝范大人还是不要冲动,何大人可是马上就要回府了,到时候你恐怕很难跟何大人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这范一通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