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倒是问起了那侯玉成。
听说陈安晏带了不少绸缎想要在杭州卖,薛家的人都连连摇头。
他们在杭州的时间可是要比那何文轩久的多。
所以,对于那侯玉成,薛家也知道不少。
其实,如今在杭州城里,有不少侯玉成的买卖。
而且据说,这侯玉成眼热他们四家药铺的生意,所以也想插一脚进来。
可是,在仔细琢磨之后,他还是放弃了。
一来,这药材跟绸缎不同。
绸缎的好坏最多影响穿上后的感觉,可是药材却不一样,有时候若是药材的药性不够,或是以次充好,说不定会影响病情,甚至会闹出人命。
二来,如今杭州城里的这四家药铺,他们都有良医坐诊,而侯家上下只会消遣和敛财,根本不懂医术。
所以,就算他们开药铺,也不会有什么生意。
其实,这侯玉成也想过在开了药铺之后,去请几个大夫坐诊。
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这四家药铺在杭州城已经深入人心,除非他请的是真正的名医。
可是,请一位名医要不少银子,再说,对于名医来说,他们一般也都有自己的药铺。
一般情况下,除非的达官显贵,才能请得动他们上门问诊,更不用说请他们坐堂了。
所以,考虑再三之后,侯玉成还是放弃了。
而薛家在杭州已有数代之久,所以一提到侯玉成,他们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这时候,薛启堂的神情却是有些尴尬了起来。
其实,在苏州的时候,薛启堂倒是也听说了陈安晏想要带一些绸缎去杭州。
若是放在薛启堂年轻的时候,或许他还能记得有侯玉成这么一号人物。
可是,他离家这么多年,虽说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杭州附近活动,可他却几乎不进城,所以也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其实,陈安晏倒是没有怪罪薛启堂,只是,在他心里,却是对万通镖局有些不满。
在他看来,万通镖局的分舵遍布整个大梁,所以,万通镖局应该知道,自己若是带绸缎来杭州的话,会有这么一出。
可是,在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徐镖头他们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亲近替他去瑞庆祥讨了个便宜价。
而且,这时候陈安晏也回想起来。
他在去瑞庆祥的时候,那位掌柜似乎问过自己想要带去哪里贩卖,可是中间却是被徐镖头岔言了。
如此看来,万通镖局似乎明知这里的情况,还让自己往坑里跳。
想到这里,陈安晏却是“哼”了一声。
一旁的薛启堂却是以为陈安晏是对自己不满,连忙想要上前解释。
这时候,薛同光却是对着陈安晏说道:“公子今日前来,莫非是有什么交代?”
在薛同光看来,既然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陈安晏又直接登门,让他有些不解。
陈安晏却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交代不敢当!”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李琳,随后才接着说道:“在下这两日准备在这里游玩一番,所以提前知会一声。”
“可是……”
听说陈安晏要去游玩,倒是让薛同光有些着急了。
在他看来,如今薛正航的案子迫在眉睫,眼下的形势对于薛家来说十分不利。
若只是对生意有些影响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最后给薛正航定罪,那薛家这块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他自然是希望陈安晏能尽快替他们查出真相。
其实,对于薛同光来说,他也曾怀疑过陈安晏的能力。
尽管薛启堂在三保证,可他一直不愿意透露陈安晏的身份,还是让薛家上下心有忐忑。
不过,到了昨天晚上,根据薛启明他们回来之后的说法,说是那位知府大人对陈安晏都十分客气,薛同光这才对陈安晏另眼相看。
如今,他们自己已经被朱福同逼得没有办法,所以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哎陈安晏的身上。
可如今,陈安晏竟然说想要出去游玩,薛同光自然有些着急了。
看到薛家这些人的神情,陈安晏也猜到了他们的心思,连忙说道:“各位不用着急,在下已经跟知府大人商议过了,这几天他不会升堂,而且,他也会派人好生照看薛正航,你们不必担心!”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他们倒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候,薛启明却是上前问道:“不知公子准备去哪里游玩?”
还没等陈安晏说话,薛启明又接着说道:“我们薛家在杭州多年,对这一带也十分熟悉,若是公子想要游玩的话,在下倒是能给诸位做个向导!”
显然,薛启明还是会陈安晏他们有些不太放心。
因此,与其说是做向导,倒不如说是跟在陈安晏他们的身边,好能随时知道陈安晏他们的动向。
不过,陈安晏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走走,三日之内便会回来,就不劳烦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