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轩这时候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他沉着脸说道:“你还有何事?”
朱福同见到何文轩面色不善,连忙上前说道:“大人,草民今日也想留在府衙,照看我爹的尸首,还请大人恩准!”
原来,这朱福同还是担心,陈安晏故意想让自己将朱文星的尸首留在府衙,就是为了想要做手脚。
所以,只有自己也留在这里,他才能安心。
而在听到朱福同这么说,何文轩却是有些生气了。
只见他阴沉着脸朝着朱福同说道:“怎么?你是怀疑本官手下看不住你爹的尸首,还是担心本官的手下会做手脚?”
见到何文轩动怒,朱福同连道不敢。
只见他立刻上前说道:“大人,小的刚才听说衙门人手紧缺,下官也是担心大人的人手不足,这才会想要守在这里!”
其实何文轩也知道,这不过是朱福同的借口罢了。
不过,何文轩的脸色还是稍有缓和。
然而,他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你只需将尸首留在此处,本官自会安排人手!”
听到何文轩这么说,那朱福同却又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官差从外面匆匆赶来。
此人来到何文轩的旁边后,在何文轩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何文轩听了,似乎也有些诧异。
随后,他又看了看朱福同,沉声说道:“罢了罢了,你今日就留在殓房!”
稍稍顿了顿之后,何文轩又接着说道:“不过,这里可是衙门重地,没有本官的允许,你不得四处走动!”
朱福同听了大喜,连忙应下。
只见他叩谢之后,便随着那两个官差,带着朱文星的尸首直接去了殓房。
见到那朱福同离开之后,何文轩才看着刚才进来的那个官差问道:“他真的这么说?”
那个官差立刻点着头说道:“回大人的话,正是如此!”
这时候,何文轩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他便直接去了后衙。
再说那侯玉成。
他带着自己的那个亲信离开府衙之后,先去了给自己手下治伤的那个药铺。
到了那里问过才知道,自己的那个亲信在给自己的那些治伤的手下分发了银子之后,自己的这个亲信便先一步离开了。
而那些受伤的手下在拿到了银子之后,却是都直接安静了下来。
原本他们之间还时不时的说着闲话,可是后来他们却都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尽管他们之间没有再继续说话,但是在各自互看了几眼之后,没过多久,侯玉成的这些手下便先后离了。
这个药铺的大夫见了,倒也没有阻拦。
毕竟侯玉成的这些手下受的都是外伤,涂了药包扎之后,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在将他们送到这里之后,那侯玉成也付了银子。
所以,他们要离开,这药铺的大夫自然也不会阻拦。
而且,就算侯玉成的那个亲信不来,相信侯玉成的这些手下也会很快离开药铺。
随后,侯玉成和他的亲信也离开了药铺,来到外面打听。
好在一共有二三十人,那些受伤的手下虽说是先后离开了这里,但是,他们在离开之后,很快就被人发现,他们都来到了隔壁的一个胡同里。
只不过,他们在胡同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规矩附近的百姓所说,这些人在这条胡同里待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而这些人在出了胡同之后,便四散而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按照侯玉成那个亲信的意思去府衙门口买绸缎。
侯玉成听了之后,也愈发的觉得不安起来。
他在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去衙门请何文轩帮忙。
不过,他的那个亲信却是让侯玉成先不要去衙门,而是直接回去,看看他的那些手下究竟有没有携银潜逃,还是说他们只是先一步回去了。
若是他们去了衙门,何文轩派人跟着他们回去之后,发现那些手下不过是先回去了,到时候免不了会受一顿责罚。
再加上,如今侯玉成又将父亲留给自己的那把先皇御赐的戒尺弄丢了,如今他在何文轩的面前已经矮了三分。
更何况,刚才侯玉成去衙门求见的时候,已经吃过一次闭门羹了,说不定,这时候去衙门反而会耽搁找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