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吩咐手下去搜。
对于范怀信来说,去抄家都是稀松平常之事,更何况之事搜身。
听到范怀信的吩咐后,他的那些手下也不含糊,立刻上来了几个人。
其中两人直接将这朱福同架了起来,另外一人则是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没多大的功夫,范怀信的手下便已经从这朱福同的身上搜出了一个钱袋!
打开一看,里面却是有着一千四百两银票。
除了这一千四百两银票之外,这朱福同的身上还有一些碎银子,加起来也有二十两左右。
这时候,那温友生却是仔细看了看之后,上前说道:“大人,根据草最民药铺里那位大夫的描述,他见到的钱袋,正是这个样式!”
而那朱福同这时候却是还在不停地挣扎,说是那个钱袋是他在到了杭州之后才买的。
可是,对于那么多银子,这朱福同却是说不出到底是哪来的。
眼看这朱福同还是吞吞吐吐不肯交代,范怀信一怒之下,便要吩咐动刑。
见到这范怀信动了真怒,朱福同终于还是承认从温友生他们那里得了银子。
虽说十分不舍,但那一千多两银票还是被官差呈给了何文轩。
何文轩却是也没有犹豫,而是再次让官差交给薛启明。
至于还有那差不多二十两碎银。
按照温友生他们的说法,之前他们交给朱福同的,都是一百两银子一张的银票,并没有碎银。
而且,根据他们计算,温友生他们给朱福同的银子,扣去这段时间朱福同花去的银子,应该就是那些银票的数目。
因为尽管他们给了朱福同差不多两千两,可是,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朱福同除了向那位通判大人行贿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花销。
所以,他的这个账好算的很。
尽管范怀信对于这朱福同的不老实有些恼怒,但是何文轩却并没有给朱福同判罪。
因为在他看来,首先,这朱福同并不知情。
温友生他们在商议的时候,并没有将他们的真实目的告诉朱福同。
而且,自始至终,朱福同并没有太多的过分之举。
再怎么说,他的父亲过世了,稍稍发泄一番也属正常。
所以,何文轩没有给这朱福同判罪,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而这时候,陈安晏却是上前,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福同说道:“不知你这些银子是哪来的?”
陈安晏指的,自然是剩下的那二十两碎银。
朱福同听了,却是恶狠狠的说道:“这是我们带来的盘缠!”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知道不好!
因为在这之前,他可是说过,他们刚到杭州,就已经将盘缠用得差不多了。
可是如今,他却还能拿出二十两银子。
要知道,就算是在江南这样的地方,一年想要攒下二十两银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若是他有这二十两银子,让朱文星在百草堂治好病之后,再回到老家根本就不在话下。
而在听到陈安晏这般质疑的时候,那朱福同却说是因为百草堂的诊金和药钱太贵,所以他们才不愿在那里治病。
这个说法倒也还算合理。
只不过,陈安晏显然不会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前来通传,说是有人求见陈公子。
何文轩尽管有些不悦,不过既然是来找陈安晏的,他倒也不便阻拦。
很快,便有个官差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堂上。
其中一人看上去应该是侍卫,至于另外一个男子,却是有些眼生。
此人身形瘦弱,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
而且,看两人却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在将那个男子带到了堂上后,那个侍卫便直接站到了马飞的边上。
而在见到这个男子后,那朱福同却是面色惨白。
只见他立刻转过头去,根本不敢跟那个男子对视。
众人见了倒是十分奇怪,他们很想知道,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那朱福同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而这个男子似乎也很少上公堂,此人倒是跟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两个鸿运客栈的伙计一样,看上去有些紧张,因此,他也并没有注意到堂上的朱福同。
还不等陈安晏他们开口,那朱福同便朝着何文轩跪下之后说道:“既然大人有其他案子要审,草民先行告退!”
说完之后他便想要离开。
而且,他在说话和起身的时候,都是埋着脸,似乎不想让那个男子看到他的脸。
可是,朱福同的话音刚落,跟着那个男子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侍卫已经一个飞身拦住了朱福同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