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蔡成章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派人唤来了总督府里的一个师爷。
见到是诸位大人文化,这师爷到时不敢大意。
随后,他也将两江之地的药材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江苏其实也有这样的情况。
而且,江苏相比浙江来说,药材的价格还要更高一些。
这是因为浙江本身就盛产药材,而江苏的药材则大多都是从外地的药农以及药商那里采办回来的,所以江苏的药材本身要比浙江高两到三成。
而在这两年里,那些常见的药材价格,在江苏翻了一番左右。
其实,在去年的时候,这位师爷已经跟蔡成章提过此事。
但是蔡成章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在他看来,这也算是正常的价格浮动。
而且,据他所知,江西的的药材价格也有上涨。
可是到了今年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因为像这些百姓必备之物,除非是遇到天灾,否则的话涨价的频率和幅度绝不会如此。
于是,蔡成章也派人去查。
而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两年在大梁的西北一直都跟北周和西夏有摩擦,那边的药材十分短缺,所以才会派人来这里大量的采办。
陈安晏听了却是十分不解。
因为那些官兵所需的粮草药材,都是由朝廷负责采办,因此,若是西北真的急需药材,只需要朝廷下达旨意,由各地官府采办之后,再交给朝廷便是,断然不会这般神神秘秘。
而就在陈安晏将他的不解说出来后,蔡成章却是摆了摆手,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之前蔡成章也是跟陈安晏一般想法。
而在他的手下查问过之后才得知,据说是那位西北行军统帅觉得从递折子、朝廷下达旨意,再安排采办,再送到他们的手上,中间耗费的时间太久,所以便派人自行采办。
至于采办这些药材花费的银子,其中一部分是当地富户的捐赠,另一部分则是朝廷所出。
听到这里陈安晏到时稍稍松了口气,既然这是西北的官兵来采办药材,也难怪他们会瞒住那些药农和药材商。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极有可能会被北周以及西夏安插在大梁的探子破坏。
而且,据蔡成章所知,那为西北行军统帅每次派人来收药材,派的人都不多,也就二三十人而已。
一来,人数太多的话,目标太大,极容易被人发现。
另外一方面,这些官兵没有调令擅自去别的省份,若是有较真的御史弹劾,终究也是一个麻烦。
而按照蔡成章的说法,既然此事朝廷也知道,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
随后,他又将那张纸收起,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是西北官兵在采办药材,那下官倒放心了!”
陈安晏一边说着,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如今西夏有内乱,北周一国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再加上这两年他们应该已经采办了不少药材,也总该让百姓喘一口气了!”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蔡成章却是一惊,连忙屏退左右之后,才对着陈安晏说道:“陈大人慎言!”
见陈安晏有些不解,蔡成章微微一叹,向陈安晏解释了起来。
按照蔡成章的说法,陈安晏的这番话若是被那些官兵听到,恐怕少不了会起一番争执。
因为对于那些官兵来说,只知道军令。
至于百姓如何,他们根本不会去管。
因为按照他们的想法,战事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赢了战争,百姓才有机会活下去,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其实,蔡成章也知道,陈安晏已经说得十分委婉了。
不过,他没少跟官兵来往,所以很清楚那些官兵的脾气。
陈安晏听了也有些无奈,只能微微一叹,看来此事还是只能找李文栋商议了。
稍稍沉默了片刻之后,这蔡成章却是看了看左右,有些神秘兮兮的说道:“陈大人,当日在太白居的时候,郡主曾经遇刺,可是在追捕之下,一直没能找到凶手!”
听到蔡成章这么说,陈安晏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李琳却是突然“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满。
这也让蔡成章有些尴尬。
陈安晏见了,却是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大人难道有什么发现?”
其实,对于那天自己遇袭,陈安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万通镖局里的那些镖头和镖师的轻身功夫都极佳,就算是倭国顶尖的忍者,万通镖局也要更胜一筹。
所以,有他们出手,根本没什么人能逃出他们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