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让韩守礼跟丁武他们吓了一跳。
显然,他们没有想到陈安晏会说动手就动手。
而且,在那些官兵将秦穆安抬起来的时候,他们清楚的看到,秦穆安同样是被绑着手脚。
除此之外,他们似乎还看到,在秦穆安的脚上,似乎还绑着一块大石头。
虽说他们都是生活在水边,而且还经常要去码头,所以他们的水性都还不错。
可是,如今手脚被绑,身上还绑着这么一块大石头,就这么被丢下水的话,恐怕水性再好也无济于事。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噗通”一声,随后就没有动静了。
想来,因为被绑住了手脚,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可能。
不过,这还不是让韩守礼他们两人害怕的,因为很快,他们就见到了陈安晏朝着他们指了指。
同时,他们还见到了在陈安晏他们的面前,还有几块石头。
这时候韩守礼跟丁武他们才意识到,这些官兵之所以用绳子将他们绑起来,并不是担心他们会逃跑,而是能让他们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里。
很快,那些官兵便直接上前,先将韩守礼带到了陈安晏的面前。
不过,陈安晏倒是没有立刻问话,而是朝着那些官兵点了点头。
随后,那些官兵却是直接将他带到了围栏处。
那韩守礼一开始还有些发懵,显然他没有想到陈安晏连问都不问,就要将他丢下去。
就在他刚要准备求饶的时候,那个官兵却只是将韩守礼的头探出去。
这时候水中早就没有了秦穆安的身影,只剩下一条一条的水纹,而且,还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气泡。
韩守礼见了有些腿脚发软。
很快,那官兵又将他带到了陈安晏的面前。
陈安晏看着他,淡淡说道:“你们一共三个人,你和项少安运气不好,你若是跟他一样,不愿说实话的话,那下场也只能跟他一样了!”
而按照陈安晏的说法,就算杀了他们两人,那在他的手上还有一个丁武,他可以将丁武带到京城之后,再想办法让他们开口。
可是,若是韩守礼不愿开口的话,那自己对他下手根本毫无顾忌。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韩守礼又再多的心思也不敢隐瞒了。
于是,他便一五一十的将这些年他暗中替司马宁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虽说这里不是公堂,但在旁边陈安晏倒是也让一个官兵将韩守礼所言都一一记下,最后还让他签字画押。
随后,陈安晏又同样问了丁武一遍。
因为之前那一手杀鸡儆猴的演示,这两人很快就已经交代清楚了。
看得出来,陈安晏他们两人的表现还算满意。
在两人签字画押之后,便又将两人关了起来。
最后,陈安晏又让人将那田二牛带了过来。
相比之下,这田二牛也并不是什么硬骨头,甚至就杀鸡儆猴的把戏都不需要。
在被带上来之后,不论陈安晏问什么,他都一一照实回答。
签字画押之后,也同样再次被带了下去。
随后,陈安晏将这三份口供跟虎头帮的那本账本比对了起来。
其实,在韩守礼跟丁武的口中之中,关于虎头帮的之事只是占了一小部分。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关于司马宁如何跟济宁县的那些权贵勾结,欺压百姓谋取私利,以及司马宁是如何巴结于安通等等。
因此,陈安晏能比对的,只是一小部分。
好在这时候他还有个帮手。
若是韩守礼跟丁武两个人也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十分吃惊。
因为项少安此刻就在看着他们的供词,根本就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已经被陈安晏沉入河底。
原来,这一切都是陈安晏的手段而已。
陈安晏知道,一旦自己将这些人都带到京城之后,想来也不便为了这些事情去劳烦李文栋。
而且,就算李文栋得知了这些事情,应该还是会交由吏部或是御史台去查。
可是不管怎么样,最后必定还是会交给刑部以及大理石去审理。
而在这其中,吏部跟刑部一直都视自己为眼中钉,至于御史台,那位左都御史的立场并不明朗,似乎是跟单文柏他们有些暧昧。
因此,陈安晏知道,若是将这件案子交给他们,他们极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光靠陈安晏得到的这些证供,不光是能杀了司马宁,就连于安通都能拉下马。
且先不说于安通从这些年孝敬他的银子中拿出了一大部分去孝敬更大的官员,他一旦出事的话,恐怕会牵扯出更多的官员。
一旦单文柏他们得知此事是自己查到的,为了避免自己立功,这些人极有可能会对那些证据以及人证做手脚。
到时候恐怕非但治不了于安通他们的罪,反倒是自己有可能会被泼一身脏水。
而于安通在得到这些人的帮助后,必然会为他们效命。
因此,陈安晏知道,若是想治于安通他们的罪,必须要在回到京城之前,定成一桩铁案。
所以,陈安晏才会想办法从韩守礼以及丁武的口中查问出关于司马宁的那些行径。
其实,陈安晏也知道,不管怎么样,那司马宁已经是死路一条。
一来他官卑职小,他们只需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司马宁的头上,那他们就能置身事外了。
二来这司马宁所犯之罪,已经到了罪无可赦的地步。
毕竟勾结贼匪,残害百姓之事,放到谁的身上都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要想给司马宁定罪并不困难,难的是给于安通定罪。
可是,想要知道司马宁跟于安通到底是如何勾结的,自然要靠他的这三个亲信。
虽说在这之前,秦穆安已经将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陈安晏。
可是,他也告诉陈安晏,在最近这两年,司马宁给他们安排的公务以及琐事越来越多。
而过去在石楼县的时候,他们三人倒是还能经常一起去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