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子明听了却是连忙说道:“陈大人请说!”
陈安晏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唐大年,淡淡说道:“鲁大人只需将那些前去报官的人好好的审一审,想来便能知道他们说谎了!”
陈安晏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到时候大人再依照大梁律法将他们判罪,也算是替下官出气了!”
这鲁子明听了,他们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
刚才衙门的人已经来报,说是那些前来报官的人已经将那些伤者都带走了。
尽管这些人之前曾经暗示他们是朝中权贵的家仆,但他总不能光凭这个,就去那些权贵的宅邸要人!
而且,按照陈安晏刚才的说法,自己衙门的这些官差似乎也涉案其中,到时候自己若是真的要审理此案,恐怕多有不便。
因此,这时候的鲁子明却是只能再次看向了唐大年,想请这位府尹大人替他说几句话。
唐大年见状,也只能赔着笑,说道:“陈大人,既然此事发生在宛平县,宛平县隶属顺天府,也算是本官的治下,还请陈大人等本官回去详查之后,再给陈大人一个交代!”
陈安晏听了,却是面色一沉,显然,他对于唐大年的这个安排并不满意。
不过,很快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唐大人了!”
就在唐大年他们准备将这些官差带走的时候,陈安晏却是又冷声说道:“不过,如今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下官一定会派人在陈宅附近巡查,若是有可疑之人在此逗留,那就休怪下官不客气了!”
陈安晏说到此处,却是眼神一凛,接着说道:“到了那个时候,下官用的就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了!”
还不等唐大年他们说话,陈安晏又继续说道:“想必诸位大人应该知道下官的手段,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别怪下官心狠手辣了!”
听了陈安晏的这番话,唐大年他们却是背脊一凉。
显然,他们知道陈安晏已经说得十分保守了。
且先不说唐大年和鲁子明他们,就算是相比马飞他们这些大内侍卫,若是单论轻功,他们都未必是陈安晏的对手。
而且,在陈安晏随李彧进京之前,他们就已经打听过了,陈安晏除了轻功之外,还有一手用毒的功夫。
若是陈安晏真的趁着夜色对附近的人下毒,恐怕唐大年将整个京城都翻一遍,都未必能找到证据证实是陈安晏所为。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唐大年倒是已经隐隐知道陈安晏的用意了。
看来,陈安晏之所以要做这么多事,主要还是不想有人在附近监视。
因此,唐大年在立刻应下之后,便让鲁子明他们将这些被迷倒的官差一起带走。
就在唐大年和鲁子明他们离开之后,马飞他们却是来到了陈安晏的近前。
也不知道他们是担心有人会对陈安晏不利,还是陈安晏会真的大开杀戒,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愿意留在附近保护陈宅。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如今的陈宅之中,恐怕也只有陈安晏一人能勉强称作“高手”,其他那些护卫,也就比寻常百姓稍稍强壮一些而已。
不过,陈安晏却还是婉拒了。
他告诉马飞,自己不喜欢有人守在附近。
其实,马飞他们也听得出来,这不过是陈安晏的推脱之词。
毕竟,自从陈安晏住进王府,李文栋将他们派去保护陈安晏之后,不论是在吴王府,还是他们随陈安晏出京,他们都一直守在陈安晏的附近。
可如今陈安晏却说不喜欢有人守在附近,对于他们来说,明显的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有些生分了。
可是,一想到李文栋之前给他们传的话,他们也只能暂时按照陈安晏意思,离开这里。
可就在他们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是又有个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马飞他们见了,却是直接拦在了陈安晏的身前。
其实,陈安晏心里很清楚,马飞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来人。
毕竟,听来人的动静,似乎并不是习武之人,陈安晏要对付此人并非难事。
而之前陈安晏可是已经说过了,若是还有人敢在陈宅附近逗留,他就会下狠手了。
所以,实际上马飞他们的确是在保护来人。
等那人跑近之后,他们也发现了,来人正是唐大年的一个手下,刚才此人一直站在唐大年的身后。
见到此人去而复返,马飞他们也十分好奇。
毕竟,这时候的唐大年要么应该先回顺天府,要么是去追查那些之前前去宛平县报案的人了。
而在此人说了来意之后,却是将马飞他们吓了一跳。
原来,就在唐大年跟鲁子明他们离开这里之后,唐大年原本是想跟着鲁子明一起去宛平县,去见见那些前去报案之人,以及那些伤者。
无奈之下,鲁子明却是只能将那些人突然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唐大年。
唐大年虽说有些生气,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