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安晏来到这里,焦忆之和郝俊平立刻在他们身前两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想来,他们必定是告诉那两人,眼前的就是陈安晏。
相比之下,郝俊翔显然没有焦旺沉得住气,他见到陈安晏竟然敢直视自己的目光,有些意外。
随即,他却是淡淡说道:“你就是从京城来的陈公子?”
这郝俊翔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起身,而且看向陈安晏的眼神之中,还有一丝不屑。
陈安晏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接来到了郝俊翔的对面,坐下之后才缓缓说道:“不错!”
见到陈安晏这般“无礼”,郝俊翔心中也有些不悦。
在他看来,这似乎也印证了郝俊平昨日回去之后的说法。
原来,这郝俊平昨日回去之后,一开始他还准备想办法凑上这一千两银子。
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陈安晏的银子还是得还,至于焦忆之的银子,他想着去找谭星落商议之后再说。
可是,他手头本就不太富裕,算上一些首饰加起来总共也就九百两左右。ωωw..net
特别是其中价值大概三百两左右的首饰还得去换成银子,到时候还得折损一些。
因此,他也只能去向其他师兄弟去借银子。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掌门的儿子,因此很快他就将银子凑齐了。
但没过多久,郝俊翔就找了上来。
原来,郝俊平借银子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那位大哥的耳朵里。
郝俊翔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也十分生气。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不争气,在他看来,郝俊平之所以现在这般“没用”,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把心思放在练功上。
另一方面,郝俊翔觉得陈安晏有些欺人太甚了。
虽然自己郝俊平不成器,但终究是自己的弟弟,所以郝俊翔便带着郝俊平来找陈安晏讨要说法。
至于焦旺,他跟郝俊翔的想法差不多。
不过,从商多年,他倒是要比郝俊翔沉稳得多。
焦旺知道,陈安晏能住进王府,恐怕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想要亲自见一见陈安晏。
而他前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那片果园。
焦旺见到郝俊翔忍不住出头,自然没有意见,如此也能靠郝俊翔探探陈安晏的虚实。
这时候,郝俊翔却是脸色一沉,说道:“陈公子想必知道我们今日前来的目的吧?”
陈安晏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昨日打马吊,令弟还欠在下一千两银子,莫非少掌门是来送银子的?”
“你!”
听到陈安晏竟然这么说,那郝俊翔更是怒不可遏,只见他指着陈安晏喝道:“不过一个多时辰,你就能赢走一万多两银子?我猜你一定是做了手脚!”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我今日前来,不光不会给你那一千两银子,还有你从他们三人手上骗去的银子,也要一并还回来!”
对于郝俊翔来说,他并不知道焦旺的来意,只是猜测这焦旺想必是跟自己一样,前来向陈安晏兴师问罪的。
因此,他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拉焦旺一起“下水”。
陈安晏听了却是大笑了起来。
那郝俊翔见状,一脸怒容地喝道:“你笑什么?”
陈安晏缓缓收起了笑意之后,才看着郝俊翔说道:“少掌门说我做了手脚,可有什么证据?”
不等郝俊翔说话,陈安晏又看向了郝俊平跟焦忆之,淡淡说道:“莫非两位也觉得昨日是我做了手脚?若是我真的做了手脚,两位为何还要将银子全都输给我之后才罢手?”
“我……”
其实,在听到郝俊翔要带他来向陈安晏讨要说法啊,对于郝俊平来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堪的。
毕竟,在打马吊的时候他跟另外几人的确没有发现陈安晏做什么手脚。
不管怎么说,靠着那位掌门父亲,自己在这一带也小有名声。
如今郝俊翔带着自己找上门,一旦传扬出去,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输不起。
所以,这时候面对陈安晏的逼问,郝俊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郝俊翔见状,却是立刻说道:“我二弟学艺不精,谭公子和焦公子都生性淳朴,哪里知道你竟然会动这些手段?”
陈安晏听了之后,险些笑出声来。
尽管他在来到巴蜀之后,的确见到不少淳朴的百姓,焦忆之他们几人显然不在此列。
就连焦忆之听了之后,脸色也有些尴尬。
自古以来便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尽管焦忆之还没有正式接手金福商行的买卖,但从小在父亲身边的耳濡目染,早就让他染上了一身市侩心态。
相比之下,倒是他的那位父亲一脸淡定,看他的神情,好像是默认了郝俊翔对自己儿子的评价。
不过,陈安晏也只是淡淡说道:“如此说来,少掌门、还有令弟他们的手上并没有我做手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