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自然不可能让赵湘儿进宫了,甚至齐太后还愿不愿意庇护自己也很难说。
毕竟,齐太后他们暂时也动不了陈安晏,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直接跟陈安晏翻脸。
所以,不管怎么想,赵守成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因此,这时候他也只能暂时妥协。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真正听命于陈安晏。
在他看来,只要明天天一亮,自己便进城。
进城之后,陈安晏未必敢像今日这般对付自己。
至于赵湘儿,他原本还想着让赵湘儿在外面住上几日,但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早些回宫得好。
所以,赵守成这时候也终于“服软”了。
….
陈安晏微微一笑,这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想让赵大人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
赵守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原本想着,陈安晏的要求无非是被判齐太后,可陈安晏的这番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合着他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寻自己开心不成?
而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因此,赵守成虽说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点头同意。
不过,赵守成为官多年,也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因此,他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大人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
陈安晏立刻笑着说道:“赵大人不愧是聪明人!”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我要银子!”
“陈大人要多少银子?”
“你从两淮贪了多少,我就要多少!”
不等赵守成说话,陈安晏又接着说道:“赵大人可千万别说你两袖清风,从不贪墨银子,你上任数月,便已收下了三十余万两!”
赵守成听了暗自心惊。
他的确已经收到了三十多万两。
这次来京城,他先是花了几万两给齐太后准备的寿礼,又另外准备了二十万两,其中一部分是孝敬齐太后的,另外一部分则是孝敬单文柏等官员的。
虽然自己只留下了区区数万两,但他却是知道,有了齐太后他们撑腰,日后才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
他没想到的是,陈安晏竟然能将他贪墨的数目一语道破。
不过,尽管他心中有些诧异,但对陈安晏却是看轻了几分。
赵守成原本想着,陈安晏深夜前来,必然是为了皇上来拉拢自己,却想不到他只是为了银子而已。
见到赵守成不说话,陈安晏皱着眉说道:“怎么?这件事很为难?”
赵守成冷笑着说道:“陈大人岂不是明知故问,我若是将银子都给了你,齐太后那边我如何交代?”
陈安晏立刻笑着说道:“赵大人放心,那个时候天下都在皇上的手里,你还用得着担心齐太后吗?”
赵守成脸色一变,说道:“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陈安晏微微一叹,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你每个月都派人将银子送来京城,至于齐太后那边,你只需推托说等年节的时候一并送上便是,想来到年节的时候,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了。”
赵守成心中一动。
陈安晏的这番话向他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皇上似乎是准备在年节之前便向齐太后他们动手,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齐太后。
见到这赵守成似乎还在盘算着什么,陈安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接着说道:“想必赵大人知道,我的身体不太好,还请赵大人现在就给我个准话,我刚才说的,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守成突然冷笑了起来!
“陈大人难道不怕我现在答应,等你离开之后就反悔吗?”
陈安晏脸色一沉!
“赵大人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杀人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甚至都不用我亲自动手!”
“这天下每天都在死人,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人只要还活着,总是会死的!”
面对陈安晏赤裸裸的威胁,赵守成只能点头应下陈安晏的要求。
在约定好了交银子的方式后,陈安晏便离开了这里。
等陈安晏离开之后,赵守成才发现,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经都湿透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赵守成先是送赵湘儿进了城,而他则是立刻请旨进城。
陈安晏站在城楼上看着这父女二人。
这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在他准备下城楼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商队拿着路引出城。
陈安晏突然想起,在那年单修被流放的时候,自己也在城楼上,那个时候也有一支商队出城。
后来陈安晏曾经打听过那支商队,但奇怪的是,竟然没人知道那支商队。
那个时候对于陈安晏来说,打听那支商队纯属好奇而已。
可是现在想起来,那根本就不是商队,应该是军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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