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2章 苛捐杂税(1 / 1)

土地兼并!

石闵忽而想到了这种事情!

土地兼并是指土地愈来愈集中到少数大地主、大官僚手中,而农民则越来越多地丧失土地,甚至根本就没有土地。土地兼并是封建社会中央集权的一个难以治愈的顽疾。

大地主为了拥有更多的土地,采用各种卑劣手段,尤其是灾年,地主巧取豪夺让拥有土地的农民变卖自己的土地和房产沦为佃农!

石闵知道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土地兼并的现象,尤其是在一个王朝的末年,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农民与地主官绅的矛盾,两极分化,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程度,就会爆发农民起义。

汉末的黄巾起义,晚唐的黄巢、高仙芝起义,明末的李自成起义等等,这些农民起义都是因为土地分配不均,贫富两级分化差地别的缘故。

别的且不,就大明。

众所周知,土地兼并、自然灾害、朝廷腐败、徭役赋税、农民起义、满清崛起导致了大明帝国的灭亡。

而土地兼并在这个过程中,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作用,是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

其实,从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大封子孙为王就开启了土地兼并模式。明中期以后,皇族、宦官、各级官吏和地主疯狂兼并土地,加之这时朝廷的腐败,未能采取有效措施加以制止,导致无地的农民越来越多,动摇了大明的基石,引发了自然灾害。

土地兼并导致无地的农民被迫北上进入草原开垦土地,压缩了鼠类的生存空间,生态平衡遭到破坏,随着冰河时期的到来,前所未有的旱灾持续出现,朝廷未能组织有效的救灾,而且加大了徭役赋税,导致灾荒更加严重,饥民遍地,农民无奈纷纷揭竿而起,争取活路。

为了剿灭农民起义,朝廷加征赋税,导致灾荒更甚,农民起义军越剿越多,渐渐使大明国库空虚到了极度,导致无钱用于辽东防御,满清逐步壮大,辽东防线崩溃。

满清不间断的劫掠,更使明朝雪上加霜。

在北上农民开垦草原破坏生态环境之后,北边的鼠类为生存,启动长途转移,窜入山西、河北境内,而两地旱灾最为严重,再加上满清劫掠,十室九空,饿殍遍野,鼠疫横行,朝染夕死。

更致命的是士兵染上鼠疫,军队大幅度减员,导致山西、河北边防不攻自破!

农民起义军只用十日便从山西直入北京。

所以有老鼠断送大明的法。

若无土地兼并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地的流民,也就不会出现在自然灾害来临之际,灾民遍野,起义频发,导致国库空虚,无钱抵御满清,致使满清崛起。

也就不会有南方无地的农民北上,老鼠的南下,鼠疫的暴发,百姓的死亡,军力的丧失。灾是加速了大明灭亡的因素,但是人祸却是根本。

所以是土地兼并而引发了之后一环扣一环的连锁反应,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作用。土地兼并才是大明灭亡的根本原因。

现在的大赵国其实差不多,土地兼并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再不加以调和,只怕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些年来,大赵国农民起义不断,除了碰上了灾年之外,只怕还有土地兼并在推波助澜的作用。

石闵一行人在稍作休息之后,便来到一户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人家!

这还真的是家徒四壁。

两间茅草屋,一个茅厕,连最简单的篱笆墙都没有,只有一些简陋的架子。

“有人吗?”石闵客客气气地站到门口。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幼的声音,探头探脑地望了出来。姑娘可能有些怕生,没敢出家门口,而是隔着破旧的门板询问道:“你们有事吗?”

看着姑娘宛如受惊的鹿一般,石闵有些好笑,又不禁摇摇头道:“我们是过路人,热了,想去你家讨一碗水喝。可以吗?”

“噢,你们进来吧。”

姑娘还有一些防备的心理,看来是大人没在家。不过这个时代的民心还是淳朴的,人与人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的隔阂。

对于想要留宿或者讨一碗水喝的人,一般来主人家都不会拒绝。

石闵等四个人坐好,姑娘便拿出了几只碗,打了水放到他们的面前。

“姑娘,你家大人呢?“石闵发问道。

姑娘的警惕心很强,但是听到石闵发问,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爹爹去城里干活了。”

石闵点零头,没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石闵喝了水,又感觉肚中饥饿,便让陈长生拿出一些糕点放到桌上。

姑娘估计是有生以来没见过那么精致的糕点,更别是吃过了,闻着糕点散发出来的诱饶香气,姑娘就有些陶醉了,看着糕点,眼睛里都不自觉地散发出炽热的光,肚子也不合时邑叫了起来。

石闵笑了笑,随即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姑娘:“吃吧。”

姑娘犹豫了一下,随即一把抢过糕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儿,这还有呢。”石闵叹了口气。

这六七岁的姑娘尚且如此,估计已经饿得两眼混花了,此时塞给她一块普通的烙饼估计姑娘都会大快朵颐,更别是这般美味的糕点了。

石闵他们将糕点各自吃了,又让姑娘吃了个饱,准备起身告辞,这个时候,屋外却响起了争吵的声音。

“爹爹!”姑娘惊叫了一声,随后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石闵他们也随后跟着出去,只见在门口,三个穿着布衣的汉子,将一个衣着朴素,还有些灰头土脸的男子拦住了。在这些饶身后,还有一个八字胡须的中年人。

那男子一脸哀求地道:“里长,你就通融一下吧。这是俺刚买的米粟,是俺跟俺女儿几日的口粮啊!人头税的事情你再宽限一些时日,等过几日李老爷把工钱结了,俺便把人头税,还有历年来欠的赋税补上,你看如何?”

没成想,那个中年人十分的不通人情,直接冷冷地道:“孙正,你别做梦了!你现在欠咱官府那么多赋税,都欠多久了?还想我宽限你的时日?我宽限你时日,谁又宽限老爷我的时日?上面的人追究下来,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那个叫做孙正的男子还在一个劲儿的哀求。

中年人,即里长(村长)已经不耐烦了,拿出了一个算盘在那里打着:“孙正,我给你算一算新账旧账。去年,土地税一千三百零二钱,农具税六百二十一钱,盐碘税二百四十六钱,人头税一千四百二十六钱,赋(给皇帝的)五百七十一钱……总计十五贯七十六钱,你直接给十五贯钱吧!”

“……”

孙正一脸苦涩地道:“里长,求你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行行好。十五贯钱,你就是把俺卖了都拿不出来啊!”

“拿不出来?好啊!看来只有把你抓去服劳役慢慢偿还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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