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太神色难看,差点直接喊出来。
这才过了多久,季欢就开始对庄氏出手了。
换成婚约在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阿煜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庄太太试图辩白:“他现在已经想清楚了。男人被外面的狐狸精一时迷惑是正常的,在外面玩玩没关系,重要的是要回家。”
庄太太:“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谁他妈要用金子换浪子回头。”容琛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骂道:“有金子找个不浪的,不比等浪子回头来得快?”
季欢险些笑出声。
说得很有道理。
庄太太的脸色青青黑黑,不高兴道:“容总,我是在跟欢欢说话。你一个外人,随便插嘴不太合适吧?”
“老子怎么就是外人了?”容琛纳闷:“我跟大小姐可是夫妻,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内人的?”
好像还嫌不够气人,他咂咂嘴又道:“还得感谢庄少的成,不然我跟大小姐哪有这样的缘分。”
庄太太:……
庄太太快要气死了,双眼冒火:“欢欢,你就这么让他管着你?”
季欢认真道:“倒也不能说是管着……”
“怎么不算?”庄太太:“连句话都不敢让你说,还不是怕你明白我们阿煜的好。欢欢,你想清楚,你跟阿煜是一起长大的,跟他可不一样。”
“你学历高出身好,跟这样的暴发户有什么共同话题?你跟他说品茶听音乐会打高尔夫,他听得懂吗?”
庄太太掩饰不住她的轻蔑:“门当户对是有理由的,不然空闲时间你跟他讨论什么?捡垃圾还是年少时候辍学打架?”
容琛舌尖抵住上颚,猛然绷紧了下颌的线条,神色阴沉地可怕。
季欢挣扎了一下。
容琛的心脏直直向下坠,沉默着松开她的手。
就在他心口一片沉冷的时候,季欢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步。
“您的意思是,我跟庄煜就有共同话题吗?”季欢微笑着问:“我跟他谈论商业规划、发展趋势,他听得懂吗?”
庄太太的脸色骤然难看。
她哪儿听得了庄煜被贬低,一时之间装不下去,怒道:“季欢,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季欢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在她问出口之前,容琛干燥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耳朵。
季欢:?
容琛没解释,神色冰凉地盯着庄太太,冷声道:“别拿你那套歪理,脏了大小姐的耳朵。”
“她连这个都跟你说?”庄太太蔑然道:“那又怎么样?我说得有错吗?婚姻本来就是要……”
“要个屁要!”容琛骂出了声:“你那套歪理邪说,你愿意相信是你的事情,别拿到大小姐面前来恶心人。”
他说:“我不需要她讲究,更不需要她委曲求。老子就偏偏要她肆意地活着,要她不用为任何人退让。”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让她受委屈。”他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庄太太只觉得好笑又讽刺,“没想到容总也这么天真。你说不让她受委屈,那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我又怎么样?”容琛目光汹汹,坚定道:“哪怕是我,也不行!”
他说得太过肯定,以至于很难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庄太太被他的态度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被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听到几个字眼的季欢,疑惑地看着庄太太神色疯狂变幻,最后恼怒地扭头离开。
季欢看看满脸平静的容琛,迟疑:“怎么了?庄伯母看起来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