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为什么听不到?(1 / 1)

将门一品女仵作 云蹊 1005 字 2023-02-05

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不知怎的,脚步鬼使神差朝着严承淮走去。

再次回神之时,自己已经随着严承淮来到了茶楼。

坐在茶楼之中,林年年有些不自在,看着淡定自若点了茶水糕点的严承淮,林年年尴尬询问:“严大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茶楼当然是喝茶啊,还能做什么?”严承淮轻笑。

林年年尴尬一笑,只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是愚蠢。

很快茶水和点心就上来了,这家茶楼的茶也是出了名的,可此时的她脑海中满是关于李知府的事情,哪里有这么闲心思吃茶啊。

“那个,大人,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您就在这里喝茶吧,我就先回去了。”

楼下是说书的,茶楼中更是嘈杂,她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还是出了声。

就在她刚起身,想着要离去的时候,严承淮抬头看着她:“刘璋辉的案子好不容易结案,这段时间你也是辛苦了,这茶楼中的雪茶最是令人心旷神怡,何不尝尝,适当放松一下。”

林年年还想拒绝,但在看到严承淮那晦暗不明的眼眸,那副模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般,想要出声问,但见他半晌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下来。

“严大人说的是。”林年年微微一笑,顺势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面前的茶水。

轻嗅一下,茶香四溢,带着些许清甜之感,光是闻着味道便知是好茶,轻啜一口,清香瞬间在口腔中蔓延,整个人带着些许清冷的后调,好似自己真就置身于雪山之中。

好茶!

严承淮看着林年年的模样,没有说话,却见眼中含着笑意。

这时楼下的说书也吸引了林年年的注意。

“话说当年那些叛军可谓是人神共愤,害得我军将士死伤惨重!”

楼下的台上,说书先生案桌上放着惊堂木,手中摇晃着竹扇,谈论着叛军的事情,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台下楼上之人,听的那叫一个起劲,甚至连声询问。

“当年,林将军为了能够将我军情报送往敌军,宴请众位将士饮酒作乐,趁着将士们大醉,命人将情报送了出去,也正因如此,敌军掌握了我军重要情报,从而有了应对。”

这话让林年年听的咬牙切齿,心中更是将这说书先生问候了八百遍:放屁!什么送情报,当时明明就是打了胜仗,所谓的饮酒作乐,不过就是开了一个庆功宴罢了!哪里送了什么情报!

只是心中骂着,面上却一副淡然之色。

台下说书先生自然不知,继续讲着,台下人发出了疑问。

“纵使敌军知道了情报,但我朝中百万雄师,岂是敌军随随便便便可击溃的!”

“不过一些宵小之辈,岂能翻出如此大的浪花!”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报,能够让我军元气大伤?”

“……”

虽说关于叛军的事情,哪个人会不知晓,可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却不知道,一时间,众人纷纷抛出了心中质疑。

说书先生更是来劲,挨个回答他们的问题。

“问得好,那敌军算什么,我朝将士皆是好手,岂是那些弱兵可抗衡的!只是那送出去的情报,是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和我军营地的地形图,这让敌军有了了解。加之,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那叛军更是我军将军,首领叛变,军心自当溃散,而这位林将军甚至还趁着酒宴之时,在我军士兵的酒中下毒,这才让我军死伤惨重。”

说到这,说书先生唉声叹气,似是为那些死去的士兵哀伤。

台下客人一阵唏嘘,一个个更是愤怒骂着林将军。

楼上的林年年看着这一幕,听着下面的声音,袖口底下的手紧握成拳,但在严承淮的面前却还要极力隐忍。

不,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做那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捏造的,都是假的!

林年年只能在心中愤怒的嘶吼着,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也让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推翻冤案。

严承淮则在一旁喝着茶,尤其在听到楼下说书先生讲述着叛军的事情,那双眼眸便一直停留在林年年身上观察着她的神情。

只是,她太淡定了。

“小林,你为什么想要做仵作?你一个姑娘家,在衙门做事多少有些不合适。”

这时,严承淮开了口。

林年年一笑,收好自己的思绪:“严大人说笑了,之前大人不还说了,长公主都喜爱仵作之事,这也是为我们女子谋了福祉,我效仿长公主又有何不可?何况,我爹就是仵作啊,我继承了他的手艺,自当是做着仵作的事情,留在衙门之中又有何不可呢?”

见她神情淡然,回答的更是滴水不漏,严承淮眼眸微闪,放下了手中茶杯,神情认真看着林年年。

这眼神让林年年有些不自在,不明白严承淮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思绪百转,心中提高了警惕,等待着严承淮接下来的话。

“你一个姑娘家做仵作也不是长久的事情,也需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也都可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严承淮看着林年年,在等一个答复。

这话有些出乎意料,而他明显是想要让自己换一个生计。

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到平时看着不苟言笑,严肃地严大人,也有这么关心人的时候,倒是我的福分了,这杯茶水敬大人。”林年年起身,端起了茶壶亲自为严承淮斟了一杯茶。

收壶时却故意手一抖将茶水滴落在严承淮的手上。

“哎呀!”林年年佯装吃惊,忙放下茶壶拿出帕子为严承淮擦拭,“大人,实在是对不住。”

然而,在碰到严承淮时,林年年有些诧异盯着严承淮。

奇怪,为什么什么都听不见?

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别人,却什么都没听到。

“我自己来吧。”严承淮接过了林年年手中的帕子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