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愕然不已,他脸上、双眼之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镜头中发生着的一切。
…………
餐桌边,其中的第三、四个都是女人,长长的头发,紧挨着相对而坐。
她们两人各伸着一只手,并紧紧的握着在一起,脸颊相互靠近着快要相贴。
看两人亲昵的动作,她们应该是正准备拥抱。
但就在那一刹那,两人骤不及防,同一时间,被那些快如闪电般生长的鲜苔,侵占了两人的身躯和生命。
两女人面前的桌面上,各有一个不锈钢样材质的碟盘,里面盛着相同的食物。
此时,那些食物正冒着热气,一点没有动过。
碟盘里面有一块手掌那么大的牛扒,旁边有一坨土豆泥以及一些红色的菜叶、水果沙拉,不锈钢刀叉依次整齐的摆放着。
两个碟子周边,约莫着有十公分左右的空间,都没被鲜苔覆盖。
两个碟子及碟子中的食物也没有丁点鲜苔,包括两副不锈钢刀叉。
那吊在吊灯上的年轻男子,脸上早先的惊惶无措已然消失,那瘦弱的身躯也停止了颤抖。
他也像庄周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餐桌上没有鲜苔的两个碟盘位置。
他心有所思,仔细观察了一番,又看向被鲜苔吞噬了的第一位同伴,发现他手中的那一把不锈钢叉子依然亮晃晃的,上面还叉着一块冒着热气和油脂的牛扒,也没有任何鲜苔。
他还不放心,继续观察了屋内一圈。
果然,只要是有金属材质的地方,便总会留下一小块地方没被那些五彩缤纷的鲜苔侵占。
那瘦弱的年轻人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木头、木板已经被鲜苔覆盖。
而自己双手紧握着的铜灯以及吊挂铜灯的铜质链条上面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绷紧的神经有了放松,独自说道:“看样子,这些鲜苔不能生长在金属上。”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吊在这铜灯上吧?而且,这铜灯也经受不了多久……”
他刚说到这,从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了“卡啦、卡啦”的声音,并从上面掉下来几块巴掌大的鲜苔。
瘦弱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慌忙抬头看去,只见链条顶端的木头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裂了开来,并被拉下了一大块长满着鲜苔的木屑。
自己的身子和铜灯已是摇摇欲坠,正面临着部坠落下去的危险。
他情不自禁的嘀咕着:“老天保佑,但愿还能坚持下去啊。”
“不然,一掉下去,肯定会被那变态鲜苔吞噬个干净,我金鑫可还没有睡过女人啊,这辈子岂不要遗憾终生……”
可他的嘀咕声还没完,天花板上再度传来“咔嚓”的一声。
来不及抬头张望,他便感觉到身子一空,自己瘦弱的身子连着手中紧握着的铜灯,以及垂吊的铜链,已然往脚下的餐桌上坠落了下去。
庄周正神贯注盯着的,本就替那瘦弱年轻男子提心吊胆着,见着那瘦弱年轻男子终归坠落了下去,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呼。
耳旁“嘭”的一声巨响,那瘦弱年轻男子已然四肢巴叉,脊背着地,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
接着,又听见一声声“清零哐啷”的声音响起,餐桌被砸到了下去,餐桌上的那些碟盆、刀叉散落一地。
那位自称没睡过女人的金鑫,他那瘦弱的身子也从餐桌面滑跌到了地面上。
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四肢、脊背、头部、臀部等已然被鲜苔覆盖了上去,并迅速地爬满了他的身。
“啊……”金鑫张嘴凄惨的呼叫着,并条件反射般极力挣扎着,可他的四肢根本就没有动弹的余地。
金鑫发觉到自己的皮肤、肌肉、骨骼中奇痒无比,像是有东西正从里面生长了出来。
同时,又觉察到那些五彩缤纷的鲜苔正拼命地往自己的皮肤、肌肉、血管、骨髓中钻刺了进去。
金鑫一边挣扎一边骂道:“娘希匹的,好……好痒啊!”
骂声刚落,只见他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双眼瞪得老大,嘴巴大张,并倒吸了一口大气。
接着,他惊惶万状的高呼着,声音中带着语无伦次的哭腔。
“哦……我擦!娘希匹的,你们竟然钻我菊花,哦,我……操你大爷,我的菊花啊……”
可那些五彩缤纷的鲜苔却毫不理睬金鑫的鬼哭狼嚎,一层叠一层的将金鑫覆盖在了它们的身下。
它们的根须、根茎轻松的刺破了金鑫的皮肤,开始吸取着血液、水分,并往他的肌肉、血管、五脏六腑中钻了进去。
已经爬到了金鑫的嘴巴边的鲜苔,无孔不入,猛的往他嘴里、鼻孔、耳朵孔、眼帘钻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一切也就是发生在十几秒钟之内的事。
“呃……咳咳……呼、呼哧……咕噜……咕噜……”
金鑫的喉咙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一连串的干呕、干咳、喉咙闭塞等的声音。
几息过后,金鑫的身躯猛的一抖。
接着,身子绷得笔直,四肢八叉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了。
金鑫身都是五彩缤纷的鲜苔,生长得很是鲜艳夺目。
……
庄周一直都在瞪大着眼睛,手里那砖头手机已经被握得发烫,汗液布满了手心。
他的另一只手也是紧握着拳头,神情紧张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