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龙卿连一天都忍不了。</p>

时间滑到深夜，于娴娴中途睡了两觉，也不知道是几点，江一舟结束了今日的复习，像是现在才发现于娴娴还在，惊讶地问：“师叔竟还没走？”</p>

他担忧地看看天色：“这么晚了，师叔，我送你回去吧。”</p>

于娴娴答：“晚？不晚啊？再学一会儿？”</p>

江一舟：“……”师叔是被鬼附身了吗？</p>

江一舟：“师叔，再过一会儿天都亮了。”</p>

于娴娴：“啊？现在外面那么黑，不如我留在你房间凑合一晚，你给我在地上打个地铺就行。”</p>

江一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师叔，您不要名节，我还要呢。”说话间已经把门打开了。若不是沉迷书山无法自拔，他早就把人请走了。</p>

似乎有个白影忽然闪过，江一舟定睛看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p>

他只当自己看错，说：“师叔，请。”赶客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决。</p>

于娴娴嘀嘀咕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毒。”</p>

她拿了桌上的一盏油灯照着路：“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送。”话刚说完又改口：“算了，还是送送我吧。”</p>

江一舟便也拿了一盏灯。</p>

山间夜黑风高，两个人刚出门没多远，油灯就相继被吹灭了。</p>

月光无法透过茂密的树影落下来，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于娴娴忽然有点后怕：“喂，江一舟？”</p>

江一舟：“我在这儿。”</p>

于娴娴伸出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你离我近点儿，我害怕。怎么这么黑啊……”</p>

江一舟：“山上只有主路上有灯火，我们再往前走走就好了。没关系，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走，不会有危险的。”</p>

他波澜不惊的声音似乎抚慰了于娴娴的心。</p>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几步，距离主路越来越近了。</p>

于娴娴似乎放松了，还有心情聊闲天：“像你这样的学习全才，民间有个称呼你知道吗？叫学霸。人都说跟着学霸事半功倍，明天我还要找你复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