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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蒙蒙亮。
秦昊从温柔乡中醒来,看了一眼身旁香温玉软的美人,笑道:“爱妃,醒一醒,该上朝了!”
今日侍寝的是卢欣然。
她睁开眼睛,俏脸幽怨:“皇上,昨天您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臣妾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其他姐妹,都能睡个回笼觉。”
“臣妾却还要跟您一起上朝,好命苦啊!”
秦昊笑了:“你若是太累,就休息一天,不用勉强自己!”
卢欣然的眉头舒展开来:“多谢皇上”
话音刚落,她就沉沉睡去。
可见,卢欣然昨天晚上,确实是被秦昊折腾的够呛。
秦昊穿上衣服,来到门前,静公公已经久候多时,拱手道:“皇上,苏杭那边有消息了!”
秦昊眉梢一扬:“哦?什么消息?”
静公公道:“江左王氏为首的江南士绅,昨晚商议,打算今早启程,赶往京师,敲登闻鼓,告御状。”
秦昊忍不住笑道:“鱼儿终于上钩了!”
静公公皱眉道:“登闻鼓一响,必定是有天大的冤情!先帝立登闻鼓,拢共也没有响几次,久而久之,几乎成了摆设。”
“可是到了皇上执政,登闻鼓接连响起,只怕是对皇上的名声不利。”
“要不然,奴才命锦衣卫沿路劫住这些江南士绅。”
“免得到最后事情闹大,无法收场。”
秦昊摇了摇头,道:“不!传朕命令,谁都不能阻拦这些江南士绅!朕还为他们准备了一场好戏。”
“他们若是到不了京师。”
“朕的这场好戏,唱给谁看?”
静公公心头一惊。
难道说,皇上是故意布局,让江南士绅来京师,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
士族是大夏的根基。
特别这江南,是税赋重地。
这些江南士绅,底蕴极深,可是万万杀不得的!
更何况。
那为首的王家,跟王孝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王孝儒如今在南洋,即将成圣!
皇上若是真的灭了王孝儒的本家,哪怕他是圣人,也必定大怒!
到时候,不仅仅是江南。
只怕是南洋,也会动荡不安,酝酿出泼天的大祸!
不过。
既然皇上执意让江南士绅入京,静公公做奴才的,自然不敢违命。
另一边。
王致远和一众江南士绅,已经集合完毕,乘着马车,朝着京师的方向一路狂奔。
其实。
大运河修通之后。
从苏杭到京师,完可以乘船。
他们都是江南人士,不像北方人一样,动不动就晕船。
相比走陆路,乘船要安逸的多,免去许多舟车劳顿之苦。
可是最终,王致远依然选择了走官道。
原因很简单。
若是走水路,通天阁从中劫杀,直接来个一锅端,直接沉入江里。
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走官道,虽然一路颠簸,十分疲惫,但是相对而言要安许多。
毕竟。
如今的大夏官道,部由水泥铺就,不仅平整,而且四通八达。
官道之上,有商人,有百姓,还有游山玩水的读书人。
人多眼杂,就算卢欣然有通天之能,想要在官道上截杀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
王致远的担忧,完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