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2 / 2)

再多再重他就要疼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答应,谢疑顿了几秒没有动,数秒后,嗓子里滚出一个低沉沙哑的“嗯”,唇瓣错开掠过伤处,在上方一点的位置落下一个吻。

亲的有点用力,像是压抑着什么,软肉被他的薄唇压得微微下陷。

他闭了闭眼,还是没能完全压住,在软肉上咬了一口。

不重,但仍旧很鲜明。

苏知:“……”

苏知脸颊泛起薄红:“……没让你咬!”

谢疑直起身,苏知看到他眼底的凝沉的欲色,心口一紧。

他有点了解谢疑露出这种神色是想干嘛了……被弄多了总能无师自通。

谢疑松开苏知的膝盖,苏知还没来得及拖着伤腿往后缩,薄毯就被掀到一边,谢疑一只手压着受伤那侧的腿不让他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把膝盖分开。

“……”

荧幕上的电影进行到阶段,因误会分开的爱侣重新拥抱,苏知瞳孔微扩,仰头咬着自己的指节不发出声音,一只手抓紧男人相比他有些硬的发丝。

白皙的指间门混着凌乱的黑发,有种难言的昳丽。

电影最后一幕,合家欢hy-endg,色彩迸发到极致,主角的朋友拿着礼花拉开,彩色的亮条从礼花筒中喷出,片尾曲衔接着这一幕响起,画面片刻黑暗后再度亮起,闪回关键的一幕幕画面,穿插着演员列表滑过。

但屏幕前的人已经无心在意这些,苏知看到一半心思就没在上面了,到最后更是连前半段剧情是什么都给忘光了,脑子一片空白。

他失神的厉害,早已经没力气抓住男人的头发,手臂滑落在沙发一侧。

他极度恍惚下忘了自己脚上有伤,中间门数次想挪动,还是谢疑牢牢把着,才没让他真的动了,不然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说不定又要难受的掉眼泪。

谢疑按了很久,等到苏知回过神,才松了点力道,嘱咐道:“别乱动,脚还伤着。”

苏知:“……”

他为什么想乱动,谢疑心里不清楚吗

谢疑凑过来想吻他,唇角还有点湿润,苏知拿起旁边的抱枕丢到他脑袋上,红着耳朵拒绝:“脏死了,不准亲。”

于是谢疑又失去了今天和他接吻的权利。

养伤的生活往往很枯燥,尤其是像脚伤这类情况,人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能随意动弹,难免百无聊赖。

不过苏知倒是感觉还好。

他本来就不是多么好动的性格,前几天一口气在室外玩了好几天,此时休息下来,到有种正好的感觉。

苏知堪称无缝衔接地过上了闲适的咸鱼生活。

其实就跟他前段时间门周末摆烂在家差不多,一整天也不移动几步路。

缓了会儿,苏知又把那场看了一半的电影倒回去看,把结局看完了。

然后睡了个下午觉,可能是因为刚耗费了一阵精力,睡的有点久,到晚上的时候被谢疑叫起来吃了一顿饭,吃了药,天色就差不多黑了。

准备休息前先洗漱。

受伤的第一天,谢疑没有让苏知洗澡,让他躺着,用毛巾帮他擦了一遍,过程倒是没再做什么,苏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哼哼唧唧地被擦干净了。

他被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面,都有点迷糊了,等到被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不是睡衣,而是一件宽大的衬衣,一看就是谢疑的尺寸,衣摆能垂到大腿。

他拉起来看了一眼。

苏知:

这夹带私货夹带的也太严重了吧

算了,看在谢疑这么伺候他的份上,暂且不计较了。

然后就是洗脸刷牙。

谢疑拿了张椅子让苏知坐在洗手台前,固定好姿势,挤出牙膏,捏着苏知的下巴塞进他口中,刷起来。

苏知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侧开脑袋,把牙刷吐出来,说:“我的手没有受伤。”

不过他话音刚落,谢疑又把牙刷塞进去,苏知不小心咽了一口掺着牙膏的口水,难受的皱眉。

谢疑捏着他的两颊:“别乱。你行动不方便。”

苏知:。

他是脚扭了又不是残废了。

谢疑捏捏他的后颈,示意他听话一点。

“……”

算了。

苏知吃饱喝足有点发懒,再加上谢疑都给他刷到一半了,满嘴泡沫含含糊糊地讲不请话,这样子显然没办法跟人讲道理,也就随他去了。

谢疑很显然从没伺候人到过这种程度,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至于去干这种伺候人的事,并没有相关经验。

但他足够了解苏知,而且手稳,试探了几下后就无师自通了,整个过程并未让苏知感觉到不舒服,里里外外的把他的牙齿都刷了一遍。

时不时指示一下苏知:“张嘴,头侧过去一点……吐出来。”

苏知依言张嘴把泡沫吐出来,白色的泡沫涌出他的嘴角,落入洗手台中,又被水流冲走,苏知漱了好几口水才把泡沫吐干净。

谢疑又给他洗脸,打上一遍洗面奶后冲干净,最后用柔软的毛巾擦干。

不得不说,虽然这样像是高位截瘫一样被人伺候略羞耻,但确实有点舒服,他就闭着眼让谢疑在他脸上动作,不用自己操心,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

尤其是在这样身体有轻微不适的情况下,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苏知看着谢疑洗手,小声说:“谢谢。”

谢疑摸了摸他洗完后软滑的脸颊,没说话。

就是有个小问题。

擦干净脸,苏知让谢疑把他抱下座椅,他扶着洗手台的边缘,往马桶的方向挪了两步,把谢疑扶在他肩头的手往外推,有点害臊地说:“你先出去吧,我要……上洗手间门。”

其实憋了有一会儿了,他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动,没有上洗手间门的时间门,刚刚洗漱时的水流唤醒了一些神经反射,念头一冒出来就抑制不住,有点难受。

谢疑闻言眸光微动,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苏知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太多,放心地又朝马桶挪了两步,调整一下位置,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把手,另一只手艰难地脱,一只手不方便,颇耗费了一会儿时间门。

他很专注,并没意识到到该有的关门声迟迟未响起。

数秒后,背后冷不丁贴上来一具温热高大的身躯,男人一只胳膊绕过他腰间门,稳定住他的身形,另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帮他褪下来,温热的吐息落在他耳旁:“小心点,别摔倒了。”

苏知猝不及防。

“……”

苏知愣了半天,像是超载死机了一样,连接断线,神色空白茫然,直到谢疑帮他整理干净抱着他走出浴室,才终于回复过来似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极度羞耻的气音。

他快气哭了,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脑子嗡嗡叫,气得仰头一口咬在男人线条锋利的下巴上。

这一口有点凶,留下个冒着血珠的牙印,谢疑眼睛眨都没眨,抱着苏知继续往前走。

倒是苏知被血的颜色刺了一下,想起谢疑手上那个被他咬出来的刚愈合的伤口,心情紧张地凑近看看,发现只冒了一点点血珠,仅仅擦破了皮,才吐出一口气缩回去。

……

因为苏知伤了脚,上下不方便两人选择不在二楼的房间门居住,谢疑把一楼的客房收拾出来,当做卧室使用。

苏知对住处完全不挑剔,他都没意见。

但他现在对谢疑意见很大。

苏知滚到了床最边缘,不愿意和他面对面,他抓着衬衣下摆,警惕地蜷缩着躺在被子里,因为暖气还没上来,盖的被子很厚,苏知把自己卷成一个笨重的大蚕蛹,心跳还是停不下来。

不知道该用羞意还是恼怒定义的情绪在他胸腔中撞来撞去。

谢疑隔着被子抱住他,苏知闷声闷气地窝在被子里指责他:“谢疑,你太不要脸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对,我就是三岁的时候,也不需要别人帮我做这个。”

谢疑拍拍他的被子,“嗯,对不起。”

苏知:“……”

谢疑这完全不知道悔改的样子,好气人。

他气血上涌,想骂这狗男人大变态去死,可话语到了嘴边,又被他咬住舌尖刹住,没说出来。

半晌,憋出来句:“你太过分了,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说的有点小声,底气也不是很足,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撒娇。

谢疑隔着被子亲了亲他的后背。

明明心情很生气,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过得太波折了,苏知竟然没多久就睡着了。

深夜,暖气的效果终于完全显露,温度升上来,苏知睡着睡着又把被子滚开,谢疑在旁边压着他,才注意没让他扭到受伤的那只脚。

只是扭动过程中难免还是碰到,苏知在梦中皱起眉,哼了两声,呼吸急促。

谢疑把备用的薄一些的被子从床角拽过来,盖到两人身上。

睡着了苏知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谢疑刚揽了揽他的肩膀,他就顺着力道熟练地靠到男人怀里,靠在男人肩头,额头有几点刚刚被热到沁出来的薄汗。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苏知嘟囔了两句不知道什么,在他胸前蹭了两下,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呼吸也平复下来,安稳地继续睡。

谢疑凑近些,听到他在说:“……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