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上下打量了宋萌芽一眼,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她见宋萌芽开始挑水果,便笑呵呵的接话,“是呀,冯少爷从小就长得比别人高,也是家里有钱,吃的好,羡慕不来呀。”
宋萌芽笑了笑,“我听说他前阵子病了,连学堂都不去了,大娘知道这件事吗?”
“他每天去学堂的马车都从我这儿摊前经过。”老板娘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几天没见到呢。”
“大概几天?”宋萌芽试探的问道。
老板娘嘿嘿一笑,“这我还真记不清了,十天半个月有了吧,怎么?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随便聊聊。”宋萌芽买了点橘子,便离开了。
两人又在周围问了一圈,却没什么收获。
“怎么办?”沈殷山问宋萌芽,“看来冯家的这件事藏得很好,没人知道。”
宋萌芽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咱们得从另一个人身上下手了。”
“另一个人?”沈殷山忽然想起来了,“咱们何不去问问那个金夫人,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对呀,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娘。”宋萌芽本来想着去学堂周围打探一下,可也很有可能一无所获。
但是那个金夫人明显知道些什么。
于是,两人提着东西去了李秀珍所在的成衣铺。
成衣铺老板见过宋萌芽,也对这个漂亮又机灵的小丫头很喜欢,“哟,萌芽呀,可有阵子没见你来了。”
宋萌芽把买的水果给了老板,让他分给其他人,“最近酒楼有点忙,这不抽空就来看大家了。”
“忙好呀,忙就代表挣大钱了。”又有其他人应和道。
李秀珍上前,不解的看着宋萌芽,“你们怎么来了?”
“娘,你还记得那个金夫人吗?”宋萌芽压低声音问道,“你知道她住在哪吗?”
“金夫人?”李秀珍转头去问老板,成衣铺一直有送衣上门的服务,所以店里应该有金夫人的地址。
老板闻言拿出一个册子,“巧了,今天正好有一套衣服要送去金府呢。”
宋萌芽闻言一喜,“太好了,我去送吧,正好我有事儿要找金夫人。”
“好呀。”老板乐见其成,将衣服包好交给了宋萌芽,“劳烦萌芽姑娘跑一趟了。”
“小意思,老板生意兴隆。”宋萌芽抱着衣服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老板笑着看向李秀珍,“你真是有福气,养了这么一个好孩子,那个一直跟着她的是她的相好?”
李秀珍尴尬的笑了笑,萌芽明年就到及笄的年纪了,沈殷山这么跟着她,确实不太好。
她打算晚上找时间给萌芽聊聊这件事。
宋萌芽和沈殷山按照成衣铺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金府。
高门阔院,显然也是个大户人家。
看门的小厮一路领着两个人进了院子,沿着游廊走过一道道门,很快便见到了金夫人。
金夫人看见宋萌芽微微惊讶,“怎么是你来送衣服?”
“夫人快试试吧,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帮你送回去。”宋萌芽嘴甜的说道。
金夫人开心的点了点头,拿着衣服回内室换了。
宋萌芽四处看了看,跟沈殷山说道,“这院子风水不错,怪不得金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好。”
“恩,景色也很美。”眼前的院子里,一簇簇菊花开得正好,给秋意的萧索增添了几分生机。
金夫人很快回来,显然对衣服特别满意,“萌芽,这上面的菊花是你娘绣的吧?”
“是呀。”宋萌芽笑着点了点头。
“可真漂亮,我就喜欢你娘的手艺。”金夫人穿着衣服转了几个圈,又喊小厮要给宋萌芽赏钱。
“不用,不用。”宋萌芽连忙摇头,有些抱歉的说道,“金夫人,其实我今天上门,也是有事相求。”
“哦?”金夫人立刻变了脸色,“什么事儿?”
金府和宋家好像没什么来往,她不明白宋萌芽有什么事儿要求自己。
宋萌芽轻轻叹了一口气,“金夫人别紧张,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事儿。”
金夫人立刻警惕起来,“什么事儿?”
“夫人也知道我家三个孩子都在墨韵堂读书,”宋萌芽一边说一边观察金夫人的神色,“特别是还有两个妹妹。”
她记得那天金夫人特别问过,怎么还敢把女儿送进墨韵堂。
果然,金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对了,眼神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宋萌芽。
一开口,声音都不对劲了,“萌芽姑娘,不要听外面那些瞎话,我觉得那件事跟墨韵堂应该没什么关系。”
她说着又忍不住好奇,“难道是你的两个妹妹遇到了什么吗?”
看来真是跟女孩子有关系了。
如此一来,宋萌芽几乎不敢让自己想下去了。
她神色更加凝重,“金夫人,劳烦您如实相告,墨韵堂之前到底出过什么事儿?”
金夫人皱了皱眉,瞬间又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呀,小丫头,你这是来套我的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且确实跟墨韵堂没关系,你又何必多问。”
她开始赶人了,“你快走吧,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金夫人,就算当初发生的事儿跟墨韵堂无关,但是墨韵堂现在很危险。”宋萌芽知道金府的孩子也在墨韵堂,她便低声警告,“杀人犯还在墨韵堂学习,难道金夫人就不怕自己的孩子出任何问题吗?”
“你说什么?”金夫人惊得瞪大了眼睛,“杀人犯?你说是谁?”
她根本无法接受,“你说是墨韵堂的人杀了小兜……”
她及时闭了嘴,当依旧是无法相信的看着宋萌芽,斩钉截铁道,“你别咋这儿妖言惑众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赶紧离开了。”
说着,金夫人便要招小厮过来送客。
宋萌芽别无选择,上前便将一张真言符贴在了金夫人身上。
显然,金夫人只是答应了别人不谈这件事,她不会像冯礼之那样把这个秘密当成性命一样守着,因此一定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