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从来就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之一,就算已经有了一千次的怅然若失,有了一千次的徘徊面对,但在面对第一千零一次也无法做到潇洒的挥手再见。
八只小猫,南章一只没留,全部亲手交给了牧云。
之所以没交给贼子他们五个,是因为南章在贼子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厌恶。
下祖宗南君言也感受到了离别意,她不会表达,只能紧紧的抱着南章的脖子不愿意下来走路。
一年多的时光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南君言来说和南章的生活虽然清苦,但这一年却是她最开心的一年,最无忧无虑的一年。
不愁吃不愁穿,夜晚还有人讲故事,还有个不会拒绝人的哥哥。
当着所有人的面,南章给南君言怀里塞了一个玉简,又给了陈末一个玉简,然后又给了猥琐牧云一个玉简,他故作爽朗的哈哈大笑,似乎用笑声来冲散心里的酸楚。
“这玉简有我给启明带的话,可不能丢!”
贼子愤怒的转过脸,他实在没料到南章会这么的狡诈,会这么的不信任他,这一次除非他把所有人都干掉,不然他就绝对达不成他的计划。
看着已经红了眼的陈末,南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在那里好好听启明的话,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其余人的话你愿意听就多听,不愿意听就不听,可记着?”
陈末跪在南章身前,这一次南章没有搀他起来,生生的受了他一拜:“陈末记得,启明姐的话就是您的话,其余人的话就都是放屁。”
南章搀起陈末,又嘱咐道:“南君言还小,最容易受人蛊惑,你要觉得不对直接可打,这是你的权利,你不用回害死她,可记住!”
陈末重复道:“行长者事,避幼者错,记住了!”
揉了揉陈末的脑袋,南章深深吸了口气:“好好学,好好做,那里不是咱们小院,所以你必须恪守:静坐常思已过,闲谈莫论人非!”
“记着了!记心里了!”
南章点点头,扭过脸!
突然,南章又转过头,咧嘴冲贼子一笑:“我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我也不对你们多说什么,我只需要你记住,如果你们敢把乱七八糟的教给这两孩子,你能能逃得了启明那一关,也过不了我这一关,我会真的把你们赶尽杀绝!”
牧云觉得咧嘴笑很有气势,学着南章的样子咧嘴一笑,结果把泪眼婆娑的南君言给逗得咯咯直笑,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说道:“主子您请放心,咱们格泽主子识人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估计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他又咧嘴朝着贼鸡几个人一笑,这一次笑意森然,杀机四溢:“也就千把个人还不死心,非等要死绝之后才明白是吗?要你个连山剑,你倒是爽快,估计你心里是打着小九九以为是启明主子要用,未曾想是给南章主子吧,也没想到南章主子是修士吧,你自己说说都这个地步了,还要喊着恢复荣光恢复荣光,难道活着的人不比你荣光重要?”
“我不跟贱人说话!”贼子咬牙切齿的恶骂道。
牧云倒是看得清,微微一笑:“在哪里活着不是活着?我一家七口人管理三千亩药田,你说我开心不开心?”
南章给了牧云一袋子丹药,阳珠,整整三千颗,这是启明走后南章特意收集的,跑了很多地方。
完事后他对着贼子再次一笑:“您确定您把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吗?这一走,在相见说不准就是十年,百年,又或许一辈子。”
贼子无奈的叹了口口气,从怀里甩出一捆兽皮,没说它是什么,他却说着:“当年我们错了,我希望这次选择是对的。”言罢,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界船。
船走了,回到小院的南章似乎还听得到南君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南章爬上了屋顶,看着皎洁的月光,默默祈愿道:“一路平安!”
一连几天南章都没习惯过来,他总是觉得空荡荡屋子安静的的让人害怕,难得走出们,墙角的爬藤花已经长出了小小的绿叶,直到看到死狗南章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原先的灰白毛已经掉完了,如今换了一身白毛,阳关下泛着光,看着是极其的神勇。
南章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连山剑,阳关下他也是灰褐色,握住剑柄,灵气一缕缕的在剑身弥漫,南章神识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观察着蛛丝马迹。
真别说,还真的有那么些东西,那些悚身入云的小小人形是有变化的,虽然变化极慢,但如果连贯起来就是一招剑式,每一炷香会出来七个影子,南章看的有些乱,索性就记着一个。
对照着兽皮,南章不敢错漏丝毫。
兽皮里面根本就没什么,而且兽皮也不古朴,就好像是近几年的东西,贼子这个家伙说不定描刻了很多份,说到底他还是对南章怨念颇深的。兽皮上写着连山剑诀,一共七招,分别是木贪狼;土巨门土禄存;火廉贞,金破军金武曲;水文曲;对照金木水火土,每招九式,然后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