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那张氏也不是什么好鸟。
也不知是谁先勾搭谁,总之,那叔嫂二人不顾廉耻地滚到了一起。
一开始,二人还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发现。
到后来越发大胆,公然出双入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才是夫妻。
这件事,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心里一清二楚,但却没人告诉吴顺,怕他接受不了。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吴顺终于还是听说了。
悲哀的是,他居然半信半疑,毕竟一个是发妻,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便私下里找妻子与弟弟对质。
二人岂肯承认,反说是外面的人乱嚼舌根子。
张氏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外面的人是眼红他们家,所以才故意造谣生事。
还假惺惺说什么她的名节倒也罢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可吴家的声誉毁了,以后有什么脸见人?
吴东也跟着闹,说大哥既然不相信他,他便离家出走,用不着大哥管他的死活。
无奈之下,吴顺只能息事宁人。
但是,他也开始留了心,一是减少远行,二是开始整理帐目,严格控制家中的花销。
没曾想,此举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许长安皱了皱眉:“杀身之祸?这么说,那对狗男女杀了他?”
吴越叹了一声:“这事不好说……总之,吴顺死的蹊跷。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中了邪,变得疯疯癫癫的。张氏前后请了几个郎中,都没解决问题。
之后又请了一个道长驱邪,结果那道长说吴顺恶鬼缠身,恐怕命不久矣……”
听到这里,许长安心里一动,问:“那个道长莫非就是钱开?”
吴越点了点头:“对!正是钱开。”
“嗯,这件事的确有些蹊跷,搞不好捉鬼放鬼都是那家伙。既然号称真人,就算吴顺真的是恶鬼缠身,他难道没有法子?
显然,这是收了张氏的钱,利用中邪一说坑杀人命。”
“是啊,这种奇事官府一般是懒的理会的。
再说了,那钱真人在咱们谭家镇一带名气可不小,他说的话很多人还是会信的。
但我一直认为其中必有隐情。
吴顺死后没多久,吴东便理直气壮接手了家中所有的产业,顺带着把张氏也娶了……”
许长安摇了摇头:“好毒的手段,真的是猪狗不如。”
“可惜……那对狗男女至今还在逍遥自在。”
“所以,老板是想替吴顺报仇?”
吴越叹了一声:“我与吴顺也算有些交情,有机会的自然想替他沉冤昭雪。
可惜,我只是个跌打郎中,无权无势,没有证据也不会法术,又能奈何?”
“那可不一定,咱们可以找今日里来的那个茅山道长帮忙。”
“他与钱开都是茅山弟子,与咱们非亲非故,怎么可能帮忙?”
许长安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
当晚。
许长安来到镇西头一间客栈房门外,并轻敲了几下门。
“是你?”
徐林打开房门,脸色有些讶然。
“在下许长安,见过道长!”
“小兄弟不必客气,进来坐吧。”
“多谢道长。”
进屋坐下之后,徐林一脸疑惑地问:“不知小兄弟此来有何事?”
“不瞒道长说,在下今日一见道长,便知道长是个真正的高人,有心前来求教。”
徐林笑了笑:“小兄弟说笑了,我也不过是粗通一些茅山术,谈不上什么高人。”
“道长谦虚了,在下自信眼光不会错,道长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呵呵,小兄弟,你也不简单,脚步轻健,神光内敛,想必身手不凡,又为何会待在一间小小的跌打馆?”
许长安回道:“对我来说,武学终究是下乘之道。所以,在下一直在寻求一种突破的方式。”
“哦?”徐林一脸惊讶:“你的意思是……你想以武入道?”
“正是!”
“了不起!”徐林由衷地比了比指拇:“年纪轻轻竟然便悟到了这一步,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
许长安微笑着拱了拱手:“道长缪赞,其实在下也只是一个人胡乱摸索。
今日见到道长,心知道长是个高人,故而专程前来拜访,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小兄弟真是抬举了,我也只是略通一些术法而已。”
客套了一阵,许长安又道:“道长,我知道你此行是专程来帮张大胆的,想助他渡过一劫。”
“哦?”徐林眉头一挑:“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长安回道:“之前并不知道,但道长你带着张大胆前来求医,我便猜到了。”
“难不成你之前便认识我?如果不认识,又是如何猜到的?”
“道长,这件事得从张大胆先说起。此人胆子的确够大,最喜欢与人打赌。
只可惜,脑子简单了一点……当然,也可以说是淳朴。
他的妻子背着他与镇里的谭老爷私通,他却一直蒙在鼓里。
前些天终于有所发现,可惜那姓谭的跑的快,他没抓到证据,也没看清楚是谁。
但是,那谭老爷虽然逃脱了,心里却怕张大胆查到他头上,毁了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名望。
所以,决定杀人灭口……”
听到这里,徐林忍不住问:“如此隐密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谭府的一个下人。那天,谭老爷与他府中的柳师爷密议此事,这个下人无意中偷听了去。
他没敢声张,只与在下一个人讲了。
他说,柳师爷推荐了钱真人,让钱真人开坛作法害死张大胆,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谭老爷。
今日,道长送张大胆前来就医,又是茅山弟子。
所以在下猜测道长恐怕认识钱真人,且知道了谭老爷的阴谋……”
徐林笑了笑:“不错,你猜的都对。只不过,你又怎知我跟钱真人不是一伙的?万一我是帮凶呢?”
“不会,我相信我识人的眼光。你与钱真人或许是同门,但你们绝非一路人。”
“唉……”
徐林长长叹息了一声。
“不错,我与他是同门师兄弟。不过现在,我已经与他断绝了一切关系。他为了钱财想害人命,我偏不让他如愿。”
许长安由衷拱手道:“道长高风亮节,在下佩服!”
徐林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兄弟,你就别抬举我了,师门出此败类,实在是脸上无光。”
“道长不必自责……对了,之前我们掌柜本想问道长一件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后来我问了一下,原来是关于那钱真的。
他利用一身所学做出图财害命的事可不止一桩两桩,实在是阴毒之极。”
徐林一脸凝重道:“小兄弟放心,这次,只要他再敢对张大胆动手,我一定会替师门清理门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