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刚调整好的心情被破坏,小小心里十分不快。
她拖着鞋子打开门,一道盛气凌人的光闯了进来,差点没闪瞎她的眼睛。
门外站着一个贵妇,手上带着一颗硕大的绿宝石戒指。
面上,一张红唇烈焰如烧,让人不敢靠近。她高昂着头颅,就连戴的墨镜都是看不起人的样子。
空气里浮动着奢靡的味道,夏小小有些吃不消,穿着破旧拖鞋的脚,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这么富丽堂皇的人,肯定不是来找自己的。
可也没祝羽说过,他有这么一个豪横的亲戚呀。
她侧身藏在门后,带着几分不自然,“请问您找谁?是不是走错了?”
贵妇没有动,她身后却伸出一只男人手,毫不客气把门推开了。
“夫人,请进。”
“我……”被刚才推门的力度撞得连连后退,夏小小一肚子怒火,张嘴就要爆口。
但又怕对方是祝羽失散多年的亲人,话到嘴边愣是忍住了。她拱着脚穿好鞋子,眼睁睁看着贵妇如太后降临般进来。
“夏小姐,请您到咖啡馆您不去,我们夫人只能屈尊纡贵来找你了。”
推门的老伯虽然在解释,可语气里满满都是她不识好歹的意思。
噢,原来是傅明哲的家人。那个贵气又高傲的老太太,应该是他的母亲吧?
只是自己没做什么事,怎么就惹来这尊大神屈尊?
她噤若寒蝉,立在一边不敢动弹,气氛紧张极了。瞥眼一瞧,那个管家将一块干净的毛巾铺在沙发上,毕恭毕敬地请傅明哲的母亲坐下。
“哎哎,那是我擦脸的毛巾。”像是没听到她的叫喊,傅母优雅威严地坐了下去。
如此不尊重人,夏小小不高兴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找我?”
“哼,好大的面子。”上来先是一顿指责,夏小小以为是她收了傅明哲送她的那些衣服,所以才被人骂脸大。
这是事实,她无法辩驳。
“说吧,多少钱你才会离开我儿子?”傅母摘下墨镜,一脸嫌弃地打量着夏小小。
夏小小发懵,这财运来这样莫名其妙。不过她的重点在于勾搭二字上。只是做傅明哲的秘书而已,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我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要离开傅总?”她诚心的发问却惹恼了傅母。
“一个臭水沟里长出来的野草,也配勾搭我儿子?”
羞辱的话劈头盖脸,迎面打来,夏小小惊愕地抬起头,没有一点点防备。
大早上闯到她的家里,还要泼她脏水。若是因为昨天的事,她绝对骂不还口。
可说她勾搭傅明哲,这样莫须有的锅,她不背。
“我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但我行的端做得正,请您不要出口伤人。”
“呵,好骨气。两百万。”
傅母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虽然早就没了丈夫,可傅氏集团在她的打理下,让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
如今,刚把公司交到儿子手上,就遇到这种事。她带着一腔怒火找到夏小小,看见她的第一眼,觉得很可笑。
一个卑微的小丫头而已,不值得她大发雷霆,这种人无非是想要钱。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夏小小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一屁股坐在她对面,还架起双臂。
“我跟傅总没什么,也不要你那一百万。跟您说句心里话,别什么事都用钱咂。这样很让人看不起。”
被一个臭丫头说没能力,傅母气得从沙发上弹起。她伸出一根又细又尖的手指,刺向夏小小脸“怎么说话呢?没有父母教养的家伙。”
见老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管家立刻一步上前,扶住了她发抖的手。
噌,胸中的怒火被点燃。夏小小握紧双拳,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子,刺得她生疼。
骂自己她,还能看在傅明哲的面子上忍受,但是当着她的面诋毁她爸妈,她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请你们出去。”她红着眼睛,声音里压制着愤怒。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进傅家的门,你想都不要想。”
见她像只暴走的小兽,傅母心头闪过一丝惊诧。没想到,性子居然比自己年轻的时候还要刚。
但她毕竟是个长辈,冷哼一声稳住情绪。仿佛夏小小今天不跟傅明哲断干净,她就不会让她好过。
屋子里充满了火药味,夏小小抬起眼睛迎上傅母强势的目光。被人这样欺辱,只恨她是傅明哲的母亲,拳头握得再紧也无济于事。
两人针尖对麦芒相,夏小小突然眼皮一翻,露出一个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