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衣服,穿的都很薄,傅嘉浑不在意,可是林念幽却吓丢了魂。
傅嘉她也知道啊,安平侯的掌上明珠,在京城那是横着走的啊。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落的伯府贵女,她能破相,傅嘉都不能受一点点伤!
“对不起,对不起,傅姑娘,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念幽都快哭了出来了,捧着傅嘉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傅嘉却笑道:“你哭什么啊,又不怨你,是我挡了石头,又不是你砸的我。”
一旁柳思月忙遣了人去请安平侯夫人和自家母亲,顺势还请了大夫。
她带着人逛园子出了事,平日里再老成,都有些心慌。
安平侯夫人和柳夫人听说出了事,急忙赶了过来,恰好大夫也被请了过来,简单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夫说了,会留疤。
一听大夫这样说,安平侯夫人蹙了眉头。
林念幽更是瞬间哭了起来。
柳思月的脸色也不好看。
倒是傅嘉笑嘻嘻的道:“怕什么呢,胳膊上又不是脸上,若是我不挡一下,说不定这疤就留这位姑娘脸上了,那怎么能成?”
那怎么能成?
每当林念幽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心中一股暖流经过。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为她着想过,何况,傅嘉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们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后来,这个疤就留在了傅佳的胳膊上,过了几年已经浅浅的看不出来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林念幽感激傅嘉救了她,整日里对傅嘉嘘寒问暖,知道她喜欢美食,就做各种各样的点心送过来,知道她总是练骑射挨晒,特意做了凉爽又漂亮的帷帽帮她遮阳
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直到傅嘉出阁,然后身死
“伯母,是念幽错了,念幽该早点来看您的。”
林念幽懊恼的道,眸色悲切,泪渐渐染满了眼眶。
安平侯夫人瘦了许多,也老了许多,再不见当年风华犹存的模样。
“好孩子,没关系的,你也不好受,伯母知道。”
安平侯夫人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泛起波澜。
一旁,傅佳双手垂在身边,低着头,听着身后林念幽佯做悲伤的声音,心中的恨意如同翻天波涛汹涌而来。
那天晚上,她在池塘里挣扎的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漫上心头。
那一刻,秦景轩来着林念幽匆匆离去的时候,林念幽还回过头来对她笑。
是的,得意的,占有的,鄙视的笑。
傅佳背对着林念幽,浑身僵硬,恍惚中听到安平侯夫人的呼唤,慢慢的转过身来。
然后,就看到林念幽惊呼一声,手中盒子咣当掉了下来。
她整个人如同见鬼一般连连后退几步,靠在了身后傅蓉的身上,才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