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猛地坐起身来。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护住她想要护的人。
“喜儿,你跟前院的管事熟,能不能让他放你出府一趟,我想吃珍桂坊的果脯了,你去帮我买。”宁王妃脑子飞快地转动,很快就想出了个法子。
喜儿还以为王妃是想通了呢,转身就要走。
宁王妃却叫住了她,把她单独叫进了内室。没多大会儿,喜儿便拿着王妃给的一根金钗出了正院。在利益的驱使下,顺利地出了王府。
宁王妃不闹,底下的人也乐得自在。
就这样,喜儿每隔一天就会出去给王妃买些零嘴。管事仔细检查过,没有夹带其他的东西,便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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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城,珍桂坊
掌柜的送走喜儿,脸色沉重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他原先是纪家的家奴,后因为救过纪太傅的命,纪太傅知恩图报,便烧了他的卖身契,恢复了他的自由身,让他从奴籍成了良民。
他一直感念主子的恩情,在宁王妃嫁给宁王后,主动舍弃了京城的安稳生活,默默地跟着去了宁州,开了这家名为珍桂坊的铺子。
宁王妃思念家人的时候,偶尔会来珍桂坊坐坐,以慰藉这份思念之情。久而久之,这珍桂坊便成了她与娘家联络的一个纽带,不时地托他们帮忙捎带东西回京。
这一次,宁王妃带来的消息着实太过震撼,掌柜的都惊除出一身冷汗。
宁王竟然要造反!
这要是真的,整个宁州都不得安宁了!
“掌柜的,这信还要不要送了?”小二开口问道。
掌柜捏着手里的血书,心情分外沉重。因为这封信一旦送出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他的旧主,多少都会受到牵连。可若是不送,日后被问罪,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掌柜的咬了咬牙,将信藏进米袋子里,交给了小二。“切记,万万不能让人发现。等离开宁州,你转到去淮州。听说朝廷的钦差在那里,你把信交给钦差大人,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替主子办事,其他的一个字都没说。”
小二应下,趁着天还没黑,赶这马车急匆匆地往城门而去。
当然,这一路并不太顺利。宁王下令,许进不许出,就是要防止走漏消息。幸亏那小二够机灵,扬言是替王妃送寿礼给太傅,若耽搁了,绝对没他们好果子吃。
宁王惧内可是出了名的,宁王妃那是真得罪不起。几番商量,最终还是让小二赶着马车出了城。
淮州,霍修言正与淮州驻军的将领商议着防守的事情。虽说宁王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但未雨绸缪总好过被动挨打。
起初,这些将领还不相信,觉得是霍修言危言耸听。
“真是笑话!就宁王那窝囊废,连宁王妃都打不过,会有胆子造反?!”
“就是!我可是听说,宁王府的搓衣板都跪坏了好几个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念扮成谋士,坚决站在霍修言的身后。“他劫了朝廷的赈灾银是不争的事实!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都做的如此熟练,会造反又有什么好奇怪!”
“这不可能!就算他想要打银子的主子,就势必要从本将的领地经过。可据本将手下的人禀报,最近并无异常!他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从本将的眼皮子底下把银子运回宁州?”
“神不知鬼不觉?”苏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我就要问问这位将军,你可知在青龙山上有一条废弃的小路?那里可是直通宁州城!”
青龙山在淮州境内,归淮州管辖。
宁王还真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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