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看秦蓁,沉默片刻后,才说:“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秦蓁反骨又上来了,说:“当然是为了好陷害你啊。”
萧玦:“……”
他被秦蓁弄的有点头疼。
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对面的秦蓁却突然爆发了。
她伸手推了萧玦一下,边哭边说:“萧玦,我告诉你,别人都怕你,可我不怕你。你今天有本事,你就把我扔进护城河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当初在龙虎山,你是个屁的太子,我那时就能救你一命带你回山,我何苦要现在害你,自打嘴巴吗?早知如此,我当初在龙虎山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死在雪地里,也好过今日你来冤枉我。”
“话说的好听,一套一套的。什么心里有我,会对我好,会向陛下请旨赐婚,会让我做你唯一的太子妃……都是屁话,没一个字能信。还说给我什么惊喜,我倒是期待你的惊喜,可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是你和那个姑娘……这样的惊喜,我消受不起!”
萧玦被秦蓁给吼懵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对面泪流满面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就张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话说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萧玦禁不住有些疑惑,自己今日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到了最后道歉的反而是自己?
还不等他想明白,秦蓁却已经冷哼一声,说:“太子殿下这句对不起,我可承受不起。救命之恩不用还,我就当日行一善。太子所做的那些承诺也不必兑现,毕竟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不用在意。”
萧玦:“……”
萧玦又开始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秦蓁照旧没有好脸色。
萧玦正准备再哄几句,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白衣青年突然出身:“安顺郡主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一开口,萧玦便住了口,看向那白衣青年:“元诩,你想说什么?”
萧玦一叫出这白衣青年的名字,秦蓁心头瞬间咯噔一声。
她就说怎么瞧着那白衣青年有些眼熟,原来这人竟是元诩。
她上一世,和这个元诩有过几面之缘。
这个元诩,是太子幕僚,萧玦之所以成功,除了有楼衍给他冲锋陷阵之外,还因为有这个元诩。
元诩就是萧玦的脑子,所有计划都从他这里出来,再经过楼衍的手实施。
萧玦当年成功上位,有他一半功劳。
秦蓁对这个元诩,瞬间多了几分忌惮。
元诩此时正看着秦蓁,轻声问:“太子殿下当晚是中了药,才会在那凉亭内对云姑娘做出不妥之事。其他的可说都是巧合,那药呢?据我所知,生辰宴当晚,太子殿下只喝过两个壶里的酒。其中一个是太子自己准备,没有问题。另一个,就是郡主桌上的酒壶了。”
“药?”秦蓁一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宫里做这种事?”
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元诩说:“你的意思,是我给太子殿下下了药?”
元诩淡淡的道:“郡主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
秦蓁一下子被气笑了,转头看向萧玦,问:“你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