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蓁走到旁边的书桌旁,蘸了墨,写了三个大字:我等你。
写完之后,将那张纸往信封里一塞,连个火漆都没上,便顺手交给了慕容嫣:“劳烦姑娘转交。”
目睹一切的慕容嫣:“……”
她还以为,郡主至少要温情问候再嘤嘤关切一番,可没想到,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大字。
她伸手将信收好,抬头对秦蓁说:“郡主放心,我一定不负郡主所托。”
说完也不耽搁,带着秦大转身出了秦府大门。准备好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载着人就一路往城门处去了。
秦蓁望着逐渐消失的马车,暗暗的道:楼衍,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
南疆。
元楚刚跟敌人打了一场,连带血的战袍都来不及换,便急急的往帅帐跑。
掀开帘子进去,就见一群军医正围着中间的床榻,窃窃私语。
元楚上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楼衍,转身瞪着那群大夫:“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醒?”
元楚从战场上下来,一身血煞凶气,眼睛一瞪,直接将这些大夫吓的瑟瑟发抖。
“殿下伤的太重,失血过多,没、没那么快醒来……”
其中一个大夫颤颤巍巍的说。
元楚一脚踹过去,厉声道:“我看就是你们太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
元楚在原地焦急的转了两圈,最后指着那些大夫厉声道:“军情紧急,耽误不得。他在这里躺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若是他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去,那敌人势必全力反扑,到时候别说守住咱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城池,咱们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全军几十万人的命尽系在他一人身上,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想想你们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那些大夫低垂着脑袋,一个个噤若寒蝉。
元楚懒得看他们,一挥手,道:“滚!”
他们不敢触这位的霉头,低垂着脑袋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帐子里安静下来,元楚身上的戾气也稍微淡了一点。
他走到楼衍的床边站定,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伸手在楼衍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辛苦,你累,你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你都睡了三天了,也该够了吧?”
“你再这样继续躺下去,还如何立功?不立功,怎么娶你的小心肝?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抢走吗?”元楚轻声说,“快起来吧,不然老婆没了。”
也不知昏迷中的楼衍能不能听见。
元楚叹了口气,转身出了中军帐。
如今楼衍昏迷,军中所有事情都压在他一人肩上,他忙的是连如厕都是用跑的。
楼衍这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八天。
在第九天上,元楚都几乎要绝望了。
再这么下去,楼衍重伤的消息怕是要压不住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元楚接到禀报,说营外有一女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