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手里拿着酒杯,却没喝,只说:“四殿下想要喝酒,多的是人作陪。”
“那不一样,”萧遥说,“没有一个人能代替你。”
那个时候,他们一个是无人理会的土匪郡主,一个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两个人凑在一起喝酒,谈天说地,无关政治恩怨,坦坦荡荡。
那一段日子,也是萧遥觉得最轻松愉快的日子。
他也始终相信,在那个时候,秦蓁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的。
他看着秦蓁捏着酒杯却不喝,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不喝?”
秦蓁抬头,笑了一下,说:“戒了。”
萧遥:“……”
他定定的看了秦蓁半晌,最后伸手将秦蓁手里的杯子接过来,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
秦蓁等他喝完,才开口说:“四殿下今日请我喝酒,不仅仅是想跟我怀念过去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萧遥一顿,随后才苦笑一声,说:“你有的时候,真的很会让人难堪。”
秦蓁:“我只是不想拐弯抹角。”
“既如此,那我也直说了吧。”萧遥看着秦蓁,“我想请你帮个忙。”
“稀奇,”秦蓁笑了一声,“四殿下还有搞不定的事情?”
“有,多的是。”萧遥又是一声苦笑。
秦蓁:“说来听听?”
“我想知道,今日在勤政殿,大理寺的人都和父皇说了些什么。”萧遥道。
秦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随后才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萧遥:“你问我?”
萧遥没吭声,默认了。
“四殿下,你没疯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勤政殿的事情。”秦蓁笑了一下,说,“我整日无所事事到处乱跑,近日来更是没进宫,你向我打听宫里的事?”
“就算我进了宫,我也不可能知道勤政殿的事情。窥探陛下,那可是死罪,我惜命,不想死。”
萧遥抬手捏来捏眉心:“你知道,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你大哥。”
“秦易如今身兼大理寺少卿,受陛下器重,今日他也在勤政殿。因此,今日的事他自然知道的十分清楚。”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秦蓁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这种事,你竟敢问的出口。你可知道,若是被陛下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萧遥定定的看着秦蓁,说:“我赌你不会告诉父皇。”
顿了顿,又说:“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
秦蓁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让我向我大哥打听案件,给你通风报信?你就没想过,事情暴露,我大哥是什么下场,我是什么下场?”
“萧遥,朋友两个字,你怎么说的出口的?”
秦蓁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的喊萧遥。
萧遥听完之后,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疼。
他是被太子突如其来的一招给逼的昏了头,这才用出了昏招,将秦蓁给招惹了。
好一会儿之后,萧遥才说:“抱歉,你就当……”
“朋友这两个字,四殿下以后还是别说了,”秦蓁起身,淡淡的道,“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