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楼衍是单相思。

可从刚才秦蓁的表现来看，又不像。

元楚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今夜太晚，他困的要死，回家睡觉了！

——

秦蓁将楼衍牵回房间，吩咐下面的人烧热水煮醒酒汤。

她则将人安顿在椅子上，让楼衍坐下。

楼衍做什么都乖乖的，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看着秦蓁。

喝水看，擦脸看，喝醒酒汤也看……

秦蓁将手里空了的碗递给漫漫，抬头看楼衍，问：“我好看吗？”

楼衍：“好看。”

没有一丝犹豫。

秦蓁又问：“那看够了吗？”

楼衍：“一辈子都看不够。”

秦蓁：“……”

她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你是喝多了酒，不是吃多了蜜。

嘴巴变得那么甜干什么？

秦蓁将他拉起来，往隔壁房间去：“今夜你就宿在这里，我会让漫漫照顾你，待明日你醒来之后再送你回府。”

楼衍也不反驳，秦蓁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秦蓁让他躺在床上，她自己准备离开。

刚躺下的楼衍就像诈尸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欲离开的秦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蓁：“你要走？”

秦蓁：“……我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楼衍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似乎眨一眨眼就要落下泪来：“你要走，你不想要我。”

秦蓁：“……”

秦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

“我不是不要你，也不是要走，我只是想回自己的房间睡个觉而已。”秦蓁耐心的说。

楼衍却好似已经沉浸在悲伤中，红着眼质问秦蓁：“你为什么不想要我？”

秦蓁：“我说了，我没有……”

“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你为什么不想要我？”

“……”

“是不是因为我以前为太子办事，所以你不想要我？可是，我说了，我会站在你这边的。我都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想要我？”

“……”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要我？”楼衍眨了眨眼，蓄谋已久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下，“所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秦蓁看着楼衍眼角的泪，整个人惊呆了。

她唯一一次看到楼衍哭，还是在他母亲淑妃过世之后。

可现在，这个人因为自己，红了眼眶落了泪。

那眼泪，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濡湿。

秦蓁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在楼衍面前站定，一字一句的道：“你哪里都好，不用改，我也没有……不想要你。”

楼衍仰头看着她，明显不信：“可你为什么要走？”

秦蓁算是明白了，跟一个醉鬼没得道理可讲。

她一把拉起楼衍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