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大的口气,不待也罢?”
杂役弟子们仿佛看见了救世主,无比感激涕零,“副堂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陆辞渊联合外人,偷了内门的上品灵器,他非但不认错还恶意打伤我们!”
副堂主大手一挥:“通通押回戒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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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内。杂役弟子声泪俱下地控诉陆辞渊刚才的恶行,他们有多么无辜可怜,一言不合就被陆辞渊打了一顿。
被指认为挑事者的许诺和陆辞渊接受众人的审判。
副堂主:“陆辞渊,这话可属实?”
“不属实。”陆辞渊低着头,语气委屈道,“我并没有主动对他们动手,是他们先想动手,我一个人势单力薄,迫于无奈才反击,我是被迫的。”
“放屁!”杂役弟子听他这语气就觉得手疼和恶心,他怎么有脸装无辜的?
副堂主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他气势怯弱,身形消瘦,身上还带着明显的伤,与那群气势汹汹的杂役弟子一比,差别不要太大。
副堂主的目光中不禁带上了怀疑,扫过那群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色厉内茬地对陆辞渊吼道,“别装,说清楚你那剑哪来的?是不是偷的?”
“还有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把外来人带进宗门的?”
“勾结外人,偷窃宗门上品灵器,打伤同门,说什么不待也罢还想一走了之,你罪难赦!”
“够了。”副堂主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吵嚷,“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凡间市集吗?容得你们吵闹?”
“陆辞渊,你来是说说是什么情况。”
陆辞渊看了一眼许诺,然后开口将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就这样,他们不分青红皂白,非要冲上来抢夺灵器和教训弟子,弟子皮糙肉厚平日里被师兄们教多了,挨一顿揍也无所谓,但许姑娘是凡人身躯,弟子无奈只好举剑反击。”
副堂主:“是这样吗?”
杂役弟子咬牙,“他胡说八道,我们根本没有想打架!只是想和他讲道理。”
副堂主不置可否,陆辞渊的名字他也略有耳闻,平日里这少年是什么样的处境为人,他大致清楚。
要说这种懦弱的少年敢偷窃内门灵器,大张旗鼓地回来找杂役弟子麻烦,有这种胆子的话以往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就被打得一身伤。
真相如何,副堂主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擅长看人脸色的杂役弟子立马察觉到了副堂主的心思,连忙道,“副堂主,这小子带外来人进宗门,还说要揍我们一顿,甚至说出这宗门不待也罢的狂言,您也是亲耳听到的,戒律堂公正严明,可不能包庇他的罪行!”
其他杂役弟子纷纷附和,“是啊,这小子这么狂,什么话都敢说,我们宗门风气可不能这样表弟他带坏!”
“就是被这女的撺掇的!”
“说不定偷剑也是这女的背后怂恿的!”
没什么存在感,在一旁看戏的许诺忽然被cue,一下子享受到了全场瞩目的待遇。
许诺:“我说了要揍你们一顿?”
杂役弟子理直气壮:“当然!我们全都听到了!”
许诺:“那你们挨揍了吗?身上有哪里伤到了吗?”
杂役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只是手上的武器被毁成废器,而他们身上是一点挨打过的痕迹都没有,相当没有说服力。
“别狡辩!你就是来宗门挑事的,难道你没有怂恿打人吗?别想推脱责任!”
许诺笑了,“既然你们这么想挨打,那也只好满足你们了,不然怎么坐实我们的罪呢?”
“小陆。”许诺拍了拍陆辞渊的肩膀。
“是。”陆辞渊抽出剑,迈步朝他们走去。
“你,你、你们敢?”杂役弟子被吓了一跳,“这可是戒律堂!”
副堂主眉头紧锁:“胡闹!”
有副堂主坐镇,放眼看去四周都是戒律堂的人,量他们也搅不起多大事,杂役弟子又恢复了几分底气,“副堂主大人,您现在看到了吧?他们是真的目无尊长,当着您的面都敢乱来!”
“你们别……”副堂主正要说些什么,就看见陆辞渊直接挥剑,那群刚才还满脸嘚瑟的杂役弟子被吓得崩溃四散不敢接招,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他们再怎么跑也逃不过陆辞渊的剑,几下功夫,便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好不狼狈。
陆辞渊语气顺从:“好了。”
“嗯。”很上道嘛,许诺对他非常欣赏,“想不想离开宗门,跟姐混?”
陆辞渊道:“承蒙许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愿听从许姑娘吩咐,唯您是从。”
这俩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可谓是嚣张至极,副堂主瞪大眼反应了好一会儿,“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揍人,这两人真实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副堂主一声令下:“给我拿下!!”
许诺混不在意:“不就是逐出师门吗?”
一个弟子忍不住讽道:“当初可是你非要上山入我们宗门,现在惹了事说走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副堂主道:“将陆辞渊押入刑房,许诺带去自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