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乾元,唐小七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从莫君泽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也是一阵茫然,而莫君泽看唐小七的样子,只得和她从开始就解释。
那张乾元也是个三品的大官,虽然不及莫君泽的父亲是一品的将军,但他早早就拜在左丞相的名下,算是文官集团的一份子,而他的父亲莫固远和他的至交好友慎王则是武官的带头人,两大朝中势力自然水火不容。
而他现如今独自离京,正是刺杀他的好时候,他们自然憋不住想动手,也幸好被唐小七所救,否则,说不定他人就真的凉了。
可惜他命不该绝,本来张乾元应该尽快逃跑以免被报复,毕竟他就算离了京,无声无息的杀了他也是绰绰有余的,现在看来,那张乾元要和他死磕到底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而且竟然被他找到了慎王的女儿,还设计陷害她,还好她自己聪明跑出来了,否则他留下来的卞城和其余手下就该夜闯县衙救人了。
后面的自然不会讲给唐小七听,但光听前面就已经很吃惊了,但她还是有些不解,“那个叫什么张乾元的不是要对付你吗?干嘛还要算上我啊?我不是很无辜的被连累了吗?”
越问到后面唐小七的语气就越激愤,声音和连珠炮弹一样朝莫君泽射过去。
莫君泽忍着没翻白眼,也懒得解释太多,毕竟他答应了唐小七的养父母不可以告诉她真相,只得憋气的朝唐小七道歉。
“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他大概看我和你走的亲近,就想连着你一起对付了,你确实是无妄之灾。”这几句话说到可谓是咬牙切齿。
唐小七想了想,对莫君泽说到:“既然这样,也不能太怪你了,谁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你也不是故意拉我下水的,就原谅你吧。”
莫君泽十分吃惊,毕竟按之前唐小七的样子,不冷嘲热讽一下肯定不行的,现在这么容易就原谅他还感觉挺奇怪的。
唐小七扫了一眼就知道莫君泽在想什么,不由气道:“你是不被骂就不舒服吗?再说了你之前还带我进城了,这次的事虽然因你而起,但不是你的本意,你也帮了我很多,被误会是理所当然的,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莫君泽听她这一番辩解,确实心有些羞愧,觉得把唐小七想的有些不堪了,她有些地方还是很明事理的。
唐小七看莫君泽安静下来,更不知道他刷新了自己的认知,只是狠叹了一口气,三品官啊!
她连七品的县令都没什么好办法解决,现在是县令还在怕她下药,等之后疼过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涨教训,三品这么大的官,她是真的想不出办法了,这能寄希望于面前这个人了。
对方已经不会放过她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真的就让这位张大人悄悄消失吧,反正他也是秘密出京的。
“那那个张乾元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总不能一直让他在暗吧?”唐小七好奇的问道。
莫君泽挑挑眉头,说:“自然是有的,只看你敢不敢了。”
唐小七一抬下巴,眼里立刻充满挑衅,那表情仿佛在说“有什么不敢的!”
莫君泽点点头。“好胆量,那就看你的演技怎么样了,你待会从这里走出去,要一副伤心欲绝,不敢置信,难以割舍,万念俱灰的样子,然后再往偏僻的地方走,他肯定会现身。”
唐小七眨眨眼,问道:“演技放一边,你这么那么确认他一定会亲自出来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把他放在城里的暗探都抓住了,而县令那边,被你吓破的胆可没那么容易长好。”说罢,还朝唐小七笑了笑。
唐小七翻了翻白眼,但转念一想还是答应了,谁让她现在也是哪位张大人名单上的人呢,还是主动出击毕竟好,一直防备,总有差漏的地方,更是防不胜防。
过不了多久,唐小七就出了大门,门后是长生面带担忧的看着她,还小声询问要不要送她回去,唐小七摸了摸他的头,就转身走了。
而巷子里有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唐小七,看她魂不守舍的往前走着,嘴里也不停的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类的话,暗暗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眼看就要拐弯了,张乾元哪里还顾得上莫君泽,悄悄的跟在了唐小七的身后,唐小七虽然面上十分憔悴,但总归是演的,后面跟着个大活人,她精神本就紧绷着。
要不是答应了莫君泽,要引他去偏僻处,她早就大叫出来让对方见识下人民群众的威力了。
前面的路越走越偏,唐小七嘴里还念着莫君泽教她说的话,几句话反复不停的念,偶尔还换几句,她能感觉到随着她越说越多后,身后的气息也越发沉重。
感觉到身后的人快追上自己了,正好也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唐小七迅速的拐了个弯,张乾元一惊也跟了进去,扭头看到唐小七蹲在地上哭,他满是轻视的准备吧唐小七绑走。
谁料到,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催命的声音,“张大人,好啊,没想到离了京城也能见到你。”
他头都没回,直接向前跑去,准备抓个人质,谁能想到按唐小七突然跑的飞快,一拐弯就不见了,再回头,她已经站在莫君泽身旁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强忍镇定的回道:“巧合,就是巧合罢了,我也没想到莫少将会出现在这偏远小城里。”
唐小七看了看他,张乾元一身黑衣,身形倒不是读书人的那种瘦弱,看着还有把子力气,难怪做为文官,还敢亲自上手抓人了。
长得也就普普通通,倒是不丑,他死命盯着莫君泽,脑门上已经出来冷汗,双腿开始打摆子,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强弓之末。
张乾元也确实十分发虚,他哪里打得过莫君泽,之前也是靠人多势众,莫君泽没有防备才伤了他,还被他跑了,现在只自己一个人,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