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跟着赵敏回了营帐,二女也没有说什么体己话,只是客气的寒暄几句便分开了,华筝能够感受到赵敏的疏远,心里奇怪之余,却不会去寻根究底。
华筝进入房间,正准备睡下,忽然噗的一声,地面钻出一道人影,赫然是黑衣蒙面的慕容复。
华筝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慕容复也为之一愣,“怎么又是你?”
华筝还待说什么,慕容复忽的身形一闪,掠到床上,顺手捂着她的嘴。
便在这时,一道异样波动自帐篷中扫过,地面泥沙翻滚,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钻过去了一样,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华筝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慕容复目光闪动,紧紧捂着她的口鼻,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没有。
过得一会儿,又是一道泥土翻滚的痕迹划过。
地下的人自然是伊玛目了,他一直死死追着慕容复,慕容复干脆带他兜起了圈子,还故意使出对方擅长的绝学遁地术,趁他一个不留神钻进赵敏的营帐,本想玩个灯下黑,不想又遇到了华筝。
此时华筝脸色憋得通红,双眼白翻,已经快要断气了。
“哎呀,公主好像快不行了,我给你人工呼吸一下。”慕容复嘿嘿一笑,传音说了一句,而后一口亲了下去。
华筝双眼瞪得老大,甚至忘了呼吸,一副呆滞的神色望着他。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期间伊玛目又来过几次,但都没有感应到慕容复的气息,似乎已经放弃了。
当然,慕容复知道对方只是放弃了从地下搜寻而已,此刻一定盘桓在营帐周围,等着他出去。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一提,这人还是有些人品的,知道这里是女人的营帐,居然没有乱闯,只是在地下搜索。
慕容复一边吻着华筝,一边给她度气,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华筝都快晕过去了,他才松开她。
“你这个……”华筝正要破口大骂,慕容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华筝下意识闭住嘴巴,神色冰冷的望着他。
慕容复讪讪一笑,“刚才情非得已,多有得罪,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华筝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恨恨道,“登徒子,你毁我清白,一句‘多有得罪’就能了结?”
慕容复白眼一翻,“那你待怎样?”
“我……”华筝登时语塞,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手无缚鸡之力,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想办法惊动外面的高手?可事关名节,一旦为外人所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其实她出身草原,爽朗豪放,对于贞洁名声并没有中原女子那么看重,可自从爱上郭靖之后,便立誓非他不嫁,哪怕后来与郭靖闹翻,多年来仍旧孤身一人,对贞洁名声看得极重。
咬了咬牙,她终是冷哼一声,“你还不快滚!”
虽然刚才那个吻还是自己的初吻,可与先前浴桶中的事相比,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慕容复却是笑道,“不行,你家的那个高手还在外面等着我,他一刻不走,我也不会走。”
“什么!”华筝闻言一惊,“你打算一直呆在这?”
“很明显,你猜对了。”
“你……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华筝没学过什么骂人的话语,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以慕容复的脸皮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故作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我有什么办法,你总不能叫我出去送死吧?”
其实他倒不是真怕了伊玛目,只是被他像狗皮膏药一样追着,实在有点不爽,存心耍耍他而已,另外“难得”遇到华筝公主,他又不是棒槌,岂会不懂顺势而为的道理?
华筝欲哭无泪,先是身子被看光,然后又在桶里被大大轻薄了一番,现在初吻也没了,这个死坏蛋居然还要在自己房间呆到不知什么时候,她还有清白可言么?
她很想翻脸怒骂,但对于这个人脸皮早有领教,同时她也怕激怒了他,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思绪翻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眼前一亮,低声道,“我送你出去好么?有了我当护身符,保你安然离开大营。”
慕容复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像是需要你做护身符的样子么?嘴上却说道,“不行,我不相信你,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那人走了才最保险。”
随即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先睡。”
华筝气得几欲晕厥,心说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心念急转间,她正要说个别的计策,不想慕容复忽然笑道,“说起来我倒有点困了,那高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我得养精蓄锐一下,公主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