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守看她患得患失的样子,急地像蚂蚁,背着手不停地在她面前打转转。
“我就说你不能干脆点吗?好不容易找到儿子,不认回来干啥呢?留在外面过年啊?”
“我这是慢慢渗透融化,再一举拿下,亏你还是带过兵的,一点兵法都不懂。”
“我不懂……好好好,我不懂就不懂吧,你先告诉我小明在哪儿总成吧?”
“哎呀,你都见过了还问,烦死了。”
杜灵不耐烦地把碗往茶几上磕了一下,马长守倒愣了。
见过了?没有啊,哪儿呢?他一脸迷糊。
等他逐渐明白过来的时候,杜灵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她的发小咋这么蠢呢!
马长守拍着光溜溜的脑袋瓜子大叫:“是他!真是啊?怎么会是他呢!哎哟,我就说刚才晃了一眼,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真是啊?你看了他肚子吗?”
“扫了眼,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你看着是啥。”
杜灵从小包里掏出一块布,打开之后里面是快用过的纱布。
马长守皱眉往后躲:“你的癖好越来越奇怪了啊,这种东西咋往家里带!”
“你发什么疯呢!这是他换下来的,上面有他的血和皮肤组织,我明天就去医院化验,一周就能拿到确切结果。”
“真的?那化验出来万一……”
杜灵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马长守立刻不说话了。
其实杜灵已经确定沈君山就是。
因为她问了村长,当初沈浩抱着沈君山回来的时候,就到沈正辉那报备过,说这孩子是在路边捡的。
但是发高烧,被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丢到了水沟里。
前两年马长守抓到的那个男人也是脸上有疤的,他也说过这段话。
再加上其他种种,杜灵深信不疑,做化验只是为了有科学依据,以后好跟儿子说话而已。
杜灵笑道:“这次保管是真的,你就放心好了!”
“行,明天我就跟医院打招呼,让你进去先做化验,正好最近医院有点事情,我也需要你这样的优秀医生帮我坐镇。”
马长守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气地杜灵差点晕过去了。
“这种人不配做人!一定要严肃处理!”
“你先别激动,这事儿当然要严肃处理,不过我也要跟老顾打个招呼,张瑞的姐夫……”
马长守重重地叹口气。
老顾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总是被乱七八糟的人牵着走。
张瑞的姐夫陈牧,就是他后来的表舅子,也就是叶长芬的表兄弟。
马长守也挺无奈的:“老顾一世英名,都被这小子毁光了!”
“什么英明,我看他就是个白痴!这事儿我会跟组织打报告,一定不能姑息,否则会伤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
杜灵气吁吁地上楼休息了。
她还不知道沈君山也差点去看病的事情。
如果知道的话,肯定要亲自动手撕了张瑞和他身后的人。
马长守也没说,偷偷地藏起了患者名单,思前想后,还是给首都那边打了电话。
“喂,我是马长守,找老顾。”
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半晌才开口:“是老马呀,老顾刚泡完澡准备休息了,你有急事吗?我叫他下来接电话?”
“呵呵,我的事儿也不急,就是想跟他聊会儿,既然休息了我就改天再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