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距离厕所两百米，就闻到特殊的清洁剂的味道了。

真上头！

“哇，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青灰色外观，墙壁是粗糙的小颗粒石子混了水泥建造的，连大门的形状都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前世在某些小县城看见的上世纪公共卫生间，就是这样。

韩娇娇在外面深吸了几口气准备憋气进去。

唐双拍了她一下：“难闻也就一会儿的事情，憋气万一把自己弄晕了怎么办？”

“可是……”

“你拿着这个。”

唐双掏出自己的手绢，她习惯在上面喷一点淡淡香水。

又拿了一包纸巾给韩娇娇。

两个东西捂着鼻子，韩娇娇勉强能接受。

唐双扶着她进去，韩娇娇单手搂了半天裤子，不太好使，唐双就过去帮她把裤子解开，扶着韩娇娇慢慢蹲下来。

家里的卫生间装了两个把手，就是为了方便老人和娇娇上厕所。

这里只有遮挡的墙，韩娇娇没有洁癖也不想碰。

但是让妈妈伺候上厕所，也让她感到害羞。

“妈，你先把脸转过去吧，你盯着我看不出来。”

“这有啥，等你坐月子的时候，还需要人伺候一段时间呢。”

唐双还是依着她转过去了。

韩娇娇处理完自己的私事儿之后，唐双转身把她扶起来，帮她系好了裤腰带。

“行了，你在门口等等我，妈也要上个厕所。”

“刚才为什么不上？”

“哎呀，当着闺女的面上厕所，我也会不好意思嘛，多难为情呀！你快点出去等我，这太难闻了。”

韩娇娇把手帕送到她手里，挺着肚子走出门口，才敢呼吸空气。

她到不远处的树下站着，已经下了几场雪，松树还有叶子，还挂着前两天的一点雪。

韩娇娇吸了两口气，还是不习惯：“还是不习惯，下次要给他们画几个图纸，早点做出像样子的公厕。”

韩娇娇从兜里掏出镜子，想看看嘴上的口红脱了没有。

忽然一道影子晃过去，韩娇娇立刻转身，石块朝她脑袋上砸下来，韩娇娇往后躲开，坐到了松树的石台上，躲开了这一击。

“贱人，运气挺好呀！每次都被你躲过去了！”

“你是……孙茜茜！”

就算她把自己裹得再严实，眼睛还是以前那样，只是更恶毒了点。

而且沙哑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韩娇娇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韩娇娇偷偷抓了一把土背在身后：“孙茜茜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贱人，不许你叫我的名字！”

“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样！我这辈子都被你毁掉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孙茜茜举着石块朝她冲过来，韩娇娇看准时机，冲她脸上撒了一把泥土，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孙茜茜的腿脚也不好，骨头都没愈合，走路一瘸一拐，根本经不住这一脚，马上就摔到地上。

韩娇娇趁机往外跑：“来人啊！杀人了！孙茜茜发疯啦！”

“娇娇？”

唐双最先听到声音，从厕所里面冲出来。

她看见有人扑向娇娇，慌张之下冲出去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娇娇快跑！快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