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肚子气的时父,见了时母这般凶悍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拦住她继续撒盐的手,安慰道:“这盐可是才买了没几天的,为这样的人浪费了,不值得。”
时母听了这话,才气哼哼的收了手。
周青礼这才趁机慌乱的跑远,好不容易等眼泪把眼中的刺痛给冲刷的轻一些了,这才愤怒的对着时家饭馆的方向,用力的吐了口口水,完全没有了他平时维持的书生模样。
心中又恼怒时兰,明明说好了来哄这时家两个老不死的,怎么又跟那赵家扯上关系了?
不过,既然去了赵家,总要在赵府身上刮点油水下来才行。
赵青青正端着燕窝笑眯眯的劝时姜喝,就听到下人匆匆跑来的声音。
“你说什么?”
赵青青听到丫鬟附耳说的话,脸色不由的黑了黑,连劝时姜喝燕窝都没顾上,直接转身离开。
也许在她的心里,时姜已经喝了这么多天燕窝下来,再多喝一碗和少喝一碗,也没什么大区别。
反正,时姜这乡下人,在她面前装的一副清高的模样,暗地里还不是把她送的燕窝给舔的干干净净的。
看着赵青青急匆匆出去,时姜朝那碗燕窝瞅了一眼,赵府有好戏看,她怎么能不去看呢?
见时姜没过一会儿也出了门,赵青青派的丫鬟连忙进门瞧了瞧,然后就见那碗燕窝已经见了底,不由的暗暗撇嘴,果然就如小姐说的那样,没见识的乡下人。
不过,完成了小姐吩咐的,晚上多恭维小姐几句,少不得有打赏,丫鬟乐颠颠的拿着空碗离开了。
周青礼没想到,自己一段时间没来,那赵府的门房居然不放他进门。
他哪里肯依,在门口处就开始跟那门房拉扯推搡起来。
门房看着那人来人往,想到老爷可是个要面子的人,再加上那时兰小姐如今还关在柴房里呢!
眼珠子转了转,主动把人给迎进了门里。
等一进门,家中的仆人就一拥而上,直接把周青礼给按倒在地,押到了偏厅,并禀告了赵老爷。
赵老爷正头疼该怎么处置时兰这个孽女呢,听闻那女婿上门,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还未走到偏厅,就见那周青礼高声喊道:“岳父大人,救我。这些下人简直无法无天,以下犯上,如此对待主子,该拉去卖了才是。”
赵老爷听到这话,脸色铁青。
“所以,随我儿嫁入你家的那些仆妇丫鬟,便是因为以下犯上,才会被发卖的吗?”
听到赵老爷的质问,周青礼浑身僵硬了片刻。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会把时兰的随嫁仆妇丫鬟卖了,只不过是因为家中银子吃紧罢了!
“岳父大人,这……这是兰儿卖的,我……我不是很清楚。”
看着眼神骨碌碌乱转,找借口狡辩,毫无担当的周青礼,赵老爷心中暗恨,自己之前真是眼瞎,居然会觉得这样的人会有好前程,早知如此,宁可让时兰削发为尼,在家庙中了此残生,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