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毒发(1 / 1)

血嫁狐妻 果味粽子糖 1032 字 2022-09-28

束婆的家里家徒四壁,勉强多出来的两张床,还是白九阎让那几只狐狸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

喝药后,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消失散去,但是我才18岁的大好姑娘,怎么能以后余生都要跟药罐子相伴。再就是,那毒发的时候,真的很……

唉,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刚刚的样子,在白九阎的面前,脸都丢光了。

就这么想着,我的脸又火辣辣的烧起来。

“咳……白九阎,你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是你也没有办法?”

白九阎轻声道:“有,你同我成亲,那毒自然而然就解了。”

“除了这个呢。”我只当他是故意报复我。

“没有别的办法。”白九阎没有回答我,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束婆走了进来,脸上多了几份厌恶。我以前在胡家村确实是被所有人讨厌的,束婆她虽然跟我们算不上亲密,但是她的态度一直很模糊,不咸不淡。属于那种不想跟我们扯上任何关系,又不会得罪我们那种。

现在我在她的脸上直接看到了厌恶,还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嫌弃。

反正现在屋里也没有人,我便直接了当的问她:“你现在这表情什么意思?要说起我跟你的恩怨,恐怕应该是我很你比较多吧,那萧老爷子坑我的事情,你哪怕是不知情,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我以为我说的这些话已经够凶,没想到束婆竟然没有反驳我。

她看着我的眼神,就跟我看恶心的蟑螂一般。

“你们的事情我半分也不想插手,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而且是看在狐君的面子上,希望你不要不识好歹。”

“呵……那你可真是厉害了。那么讨厌我,又不得不帮我,可是你为什么讨厌我呢?”

在我说完这些话,束婆忽然嘴微微轻启,叽叽咕咕开始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咒语。

“喂?你是要对我下咒吗?”我愤怒地说道:“闭嘴!”

她没有停下,而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反应,痒痒的带着一点刺痛,又跟之前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拉开衣袖,皮肉上竟然长出了许多白色的毛发。我被吓了一跳,怒道:“你在干嘛?停下!”

我难以想象我的身上长满了毛,看起来就像一只狗,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束婆停下了动作,她嗤笑道:“胡宁舍,你可真是狐颜祸水。”

“你还妖言惑众呢!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没懂束婆的意思,觉得她是单纯的跟我对骂,可是当她嘴里的动作停下以后,我皮上的那些毛又全部缩回去了。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我的身体肯定是出问题了。

我跑过去抓住她的手问道:“老妖婆,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却像是听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狐君做的契约,为什么要怪到别人头上?”

“我……我什么时候跟他做了交易?我怎么不知道?”

束婆却说道:“是否用你的血温养过狐佩。”

“没有!怎么可能?”我话一说完就后悔了,还真有……那不过是为他疗伤而已,怎么会成了契约。

束婆冷冷的笑了声:“胡家村的人,都一样。”

“呸!你自己也是胡家村的人。”

束婆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走向米缸,用葫芦瓢舀起很大一勺米,撒在了我睡的床上。

“你这是干嘛?”

“米对你有好处,不想太难受的话,今晚上就乖乖睡在上面。”

我心里虽然很不服,不过对她的话却是将信将疑。以前我见过奶奶把米洒在屋檐周围,在很多鬼片上面,也听说过米确实是有这方面的作用。

不过我真的希望我不要毒发了。

我走向奶奶睡着的床榻,她一动不动的睡在上面,眼睛紧紧闭合,面黄肌瘦,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奶奶。”我轻轻的晃了晃她的身子。

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而现在她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气,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我可以做的,我拿出了那本玄书。

一一寻找着怎么唤醒人的符咒,跳过了前面的几页,我完全就看不懂,而且我也不知道奶奶这种到底属于什么?是被妖气所伤,还是被鬼侵体,是五魂离体,还是单纯的应该去医院缝针。

“奶奶……”我慌乱的翻着书,那种无力感几乎要将我击垮。

“我说她没事她就没事,怎么就不听。”白九阎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又把那本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书翻得零零散散,眼泪打湿了书页,有几行字已经看不清楚。

我连忙用衣服去擦,结果越擦越乱,最后我被白九阎狠狠按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我要找办法,我奶奶怎么不醒过来……呜呜呜……你明明说她没有事的,那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她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呜呜……”最后我就说出来一句:“我想吃我奶奶做的鸡蛋羹了,呜呜……”

白九阎揉揉我的头发:“回去睡着,你一觉醒来她就给你做鸡蛋羹了。”

他这一刻很有耐心,就像哄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在他的怀里竟然也安静下来,我拾起书抽气着一页一页看,这里不是……这里也不是……

“别看了,你奶的事情,我会帮你。”白九阎把我手里的书合上,然后把我抱起来送上了床。

白九阎看着床上那些米,眉头皱得更绵延的小山似的。不过最后什么也没做,他帮我盖上了被子,直接把米缸里的半缸米舀了洒棉被上。

睡梦中我的身体又开始起异样,一双手袭上了我的脚踝,一路往上直至大腿根部,麻麻酥酥,奇痒难忍。

“什么东西,走开!”我骂到道:“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有本事杀了我!你杀了我!”

可是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从脖颈滑过我的胸口,在我的肚脐周围流连旋转像在跳舞,像在挑逗。

“不……啊……”我一张口,嘴里的东西成了一声娇媚的呼喊……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狠狠掐向虎口,一阵酸痛让我清醒过来,这时候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