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人皮信(1 / 1)

血嫁狐妻 果味粽子糖 1019 字 2022-10-25

保安大叔说信封上有小孔的时候,我还拿起来仔细观摩,现在直接一整个扔在地上。

“什么?人……人皮信?那个高人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的东西呢?”

保安还算淡定,拿起地上的信件:“我们干这行的什么都见过,你年纪还小可能会害怕。”

“叔,那现在怎么办?人死了,我这信怎么交给他?大家有没有其他的家人什么的?”

保安大叔摇着头:“没有,我先带你去看看他的房间,把信带上。”

我看着他手里的信,再也不像刚刚抓的那么利索。

从值班室一直往前面走是一片墓地,即使是在一片黑夜中,我还是看到了反光的白石板。

“叔,你做这个不害怕啊?”

“有什么害怕的?我做这个可能会死,但我要是不找个谋生的工作我一定会死。”大叔说的很直白。

我突然觉得在这个社会上,大多数人可能都在做着不喜欢的工作,艰难而努力地活着。

我跟在大叔身后,绕过一个泥潭,又朝着一条路往山上走去,接着就看到了一间简单的木头房。

我问道:“他为什么自己住在这?他也是这个地方的工人吗?”

“是,也是干保安退休了,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喝酒。”

酒壮怂人胆,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不经意间,我回过头朝着那个泥浆塘子看过去,似乎有一个人佝偻着,半个身子杵进泥潭。

他猛地抬起头,头上的泥浆水顺着脸滴落下来,突然嘴一裂,对着我嘿嘿地笑起来。

我吓得舌头打结,血液凝固,抬起手指着泥浆潭:“他……他……”

大叔看着我指着的方位,脸色苍白:“你怎么了?”

我看向大叔,平静了一下心情,那个泥浆塘旁边半跪着的人,依旧在看着我。

“那……那里有个人。”

“我们刚刚才从那里路过,没有人。”

我捂着眼睛揉了揉,刚睁开眼那东西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放大版的恐怖脸,我几乎被吓晕过去。

“咯咯咯……”他笑着看我,冰凉的泥浆水甚至甩在在了我的身上。

我胡乱拍打:“你走开!”

“妹妹,妹妹这里没人。”那个保安抓着我的衣裳说道:“没人,你可能是眼花了。”

我再次睁开眼,那东西确实又不见了。“不,我刚刚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有一个人就躺在那个泥浆塘旁边,他的牙齿很黄,牙缝很大,还黑漆漆的,有一点秃头,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皮衣,里面穿着一件黄色的毛衣。”

那保安再次看向泥浆塘,有些生气:“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他还在对我笑,笑得咯咯咯的。”

我似乎忘记我开过眼,可以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是猫头鹰,在哪里。”保安指着我们头上的一棵松树,“猫头鹰。”

我抬起头,那猫头鹰刚好把脑袋旋转了180度,然后发出了一声:咯咯咯的声音。

我点点头:“或许是我看……看错了,眼花。”

“走吧。”保安打着手电继续往高处走去,然后用钥匙打开门。

在我进屋以后,保安往泥塘边又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冷笑了一声。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我也不可能翻箱倒柜,而且房子主人还是一个已经去世的老人。

老人的屋里家徒四壁,几块砖头和一块木板搭起来的床,垫着一床破烂的床垫,一条脏兮兮的毛毯。墙上敲了几颗钉子,其中一颗挂着一本日历,日历上画着各种圈圈叉叉,墙角有一根断了的铅笔。

我问道:“他没有其他亲人吗?只要是能把信送出去,给他亲人也好。”

“没有,就一个单身老头。”

我又问道:“那……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他就一个怪老头,这里的人都不跟他讲话的。我跟他在工作上会聊几句,但是也不多。”

“那他去世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每天就小碟花生米,一瓶包谷酒。”保安笑起来:“妹妹,他的死有人来查过的,最终定为意外生亡。我怎么听你的语气,还想查查案子?”

“没有没有,我就纯属好奇。如果这封信实在交不出去,交给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人也好啊。”

“哦?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我一脸的疑问:“什么办法?”

“可以帮你把信送给他的办法。”

“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死了,这信还能送到阴间不成?”

“呵呵,还真有。”保安大叔拿出一个打火机说道:“你知道我们在这种的地方干活,什么办法都能听到一些。”

我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还是一个牌子打火机,z字开头,以前我们化学老师就有一个,听知秋说是她女朋友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

我挠着头:“那你说说,谢谢叔叔。”

“今晚午夜三点,你去他死的那个泥塘前面,点上一根白烛,再摆上一碗白米饭,筷子正正地插在米饭里面,另外准备一个空碗,用一根筷子边敲边喊他的名字,然后他会来吃饭,到时候你就把信烧掉。”

我有些不情愿:“啊?这个方法怎么这么邪门啊?凌晨三点,你在吗?”

保安扶扶自己的帽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合打火机的盖子:“我有时间的话会来看你,不过今天可能我会比较忙。反正到时候看,有时间的话我赶过来,没时间的话你就自己弄。这个不过就是一般的通灵方法,在白烛熄灭前,你把信烧完就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我还是有点害怕。”

“叔在这里工作都五年了,什么都见过,这个是最简单的方法,你什么都看不见就结束了。”

我点点头:“哦。那……那些东西,我身上也没带着呀。”

“你去我值班室的床底下找找,经常会有客人来这里用这种方法与亡故的亲人说话,就算下面的亲人不能回答,这也是一种寄托。你去看看,有没有用的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