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你一把伞扔出去,黑伞不偏不倚正中膝盖弯,那身影脚一弯一整个人趴下去。
“你是谁?”我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
“姑奶奶,别别别别踩我。是我呀!”
我放开脚,一把扯下了他头上戴着的大黑帽子。
“萧什么东西。”我惊讶道:“你怎么来到这儿了?”
萧铭念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这个嘛……自然是来找你的呀!我掐指一算,你最近会危险,所以我就来了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动?”
我努努嘴:“OK,我这里确实遇到点事情,但我不觉得你能帮到我。”
“怎么可能?我最厉害。”萧铭念就没个正经,他朝着我慢慢靠近。
我嫌弃的一把推开他:“你干嘛?”
“想你,舍舍贴贴!”
“滚!”我一脚把萧铭念踹飞了。
村民们看到萧铭念问我,他是谁。看在萧铭念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分上,我还是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村民们了然的无视了他。尽管他总是在人群里面蹦蹦跳跳,像一只老母鸡一样疯狂的刷存在感,也只有幺妹会跟他说上几句话。
我从来没有问过萧铭念那个时候是怎么进来村子的,但凡我多问这一句,可能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我看了一晚上的玄书,终于摸到一点门道。
关于千年灵狐妖丹被毁,有人刻意聚怨气害人,关键在于找到操控怨气的人,然后用一个叫做天灵塔的法宝压制住怨气,以七七四十九日炼化,这是辅。最主要的还是解开狐妖的心结感化她,否则以强压制终究是治标不治本。万一以后有人又动了坏心思,一切可以卷土重来。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聚得起灵狐的怨气,这个人一定是与她生前有关的人。
可没说是怎么个有关法?
到底是恨,还是爱,还是什么?
我把与凌兮月有关的人分为了三类:一类就是当初夺妖丹,害她的人。这一类人是最多的,排查起来很麻烦。另外一类人,就是跟凌兮月站在一边的人,无非就是乌族那个老人,可能还会有几个信她的村民。可那些村民在所有人对她喊打喊杀的时候,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早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被处置了。还有最后一类人,那就是……师叔。
“小胡师父!她又发作了!她又发作了!”
我院子的门最近不堪重负,之前几乎无人问津,因为师叔每天都会在村子里遛弯,村民们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不会来麻烦师叔。而最近,我的门从早上到晚上一直在被拍个不停。
我是村民们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种感觉我最清楚不过。
“怎么了?”
“张玲又发疯了!”
我摸着额头:“这次喊的是谁的名字?”
“没有喊,这次……”
“那是怎么了?”
“就……她一直放屁,放一个小时了。”
???
“就,你不是让我们部住在一起吗?她就被绑在院里,村民们都受不了了。”
我只好把萧铭念推出去:“这种事情,他来处理最为合适。”
“亲亲舍舍?不是吧?”
“是,你要是不去,那就住外面吧。”b萧铭念一脸苦相:“去,舍舍说的话,我怎么能不去呢?去,带路!”
“这里走。”
“等等?舍舍,我能要一个亲亲吗?”
我斜眼看过去:“亲亲?”
“嗯!”
我拧着手腕,骨骼出咔咔的声音:吃我一脚回旋踢,再来一个混合暴栗!
萧铭念被打成斗鸡眼,被大婶带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不用扶我大婶。呦……今天的太阳怎么是从西边升起的?嘿……大白天还能看到星星呢?”
我拍拍手,关上门。
三类跟凌兮月有关的人,先从少的排除,第一个就是乌面老人。
我出门朝着幺妹家走去,幺妹和她奶奶已经离开村子,现在屋里除了一些剪纸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私闯民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可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我在幺妹家翻箱倒柜,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翻的,她家就一间屋子,一张木头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连柜子都没有一个。
床头旁边放着一把椅子用来放一个竹编筐,筐子里有剪刀和各种各样的纸,这些东西属于乌族的吃饭工具,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带走。
我又在屋里找了一阵,终于在桌子下面发现一块地方,土似乎有翻过的痕迹,不管是颜色还是湿润程度都跟周围的不同。
我拿起桌上的剪刀刨一下土,大概3厘米之下,露出一个塑料袋子的角。
没错,就是塑料袋。
在这种地方能够看到塑料袋可是一个稀奇的事情,最起码说明……乌面老人出过村,所以这里才会有外界的产物。
我取出那个塑料袋,打开那一包东西,里面装着一封旧信和几样女人的首饰,那几件首饰我见过,在我的手探树洞的时候,我见到过有一只珠钗是凌兮月死的时候还戴着的,还有一对珍珠耳环我也见过。
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为什么凌兮月的遗物会在这里,并且保存的很好。一个塑料袋,一层又一层的手绢,加上一层层吸收过灵气的剪纸。
我打开信,字迹算不得娟秀,看起来圆圆滚滚,倒是很符合凌兮月的气质,信上的字也不多,寥寥几行,大多表示的是感谢之意。
乌娘:
谢谢你记得我的生辰,你是这个村里第一个给我过生辰的人,你送的剪纸我真是喜欢呀,好好看的呢……师父说,外面把这样的东西叫作可爱。谢谢你呀……
乌面老人对凌兮月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她了解整件事情的貌,但我知道在众人唾骂凌兮月的时候,她肯定没有站出来,否则也不会现在还活着。
她对凌兮月有自责,有不甘……
有没有可能?
因为她上了年纪,心里的心结越发的不可释怀,于是她开始聚怨气,要让当初的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