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好威风,一来我添香楼便大开杀戒,口口声声说我添香楼阻了你们的彻查,我倒想问问,我添香楼的黄妈妈是怎么阻了你们的彻查?”
二楼雅间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慵懒而随意,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硝烟弥漫。
瑞王顺声而望,看到二楼一个宽袍广袖的青衣男子,如瀑般的秀发垂落挡了他的侧颜,手持茶盏放在唇边将饮未饮。
“阁下就是谢公子吧?”
早就听闻,大恒曾经的第一剑客谢公子被曹家人请来了添香楼坐镇,面对强者,瑞王还是礼貌地拱了拱手。
“荣幸,荣幸,瑞王竟还知道在下的名讳。”
谢公子似笑非笑,抿了口手中的清茶,慵懒的声音突地变得犀利。
“既然瑞王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添香楼有我在守护,瑞王不问青红皂白杀了我添香楼里的老鸨妈妈,我也应该杀你一人才算公平。”
说话间只见谢公子兰花指在茶盏里一点,一滴水滴旋即飞向了王大贵。
王大贵还没反应过来,那滴水已从他的眉心穿了过去,一击毙命。
“大贵!”瑞王呼道。
他没想到,这位谢公子的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在心里暗自打鼓,他手里的五百人合在一起怕都不是这位谢公子的对手。
不仅是他,就连他手下的兵此刻都被王大贵的死给怔住了。
以水杀人,得有多深厚的内力才做得到?
瑞王纵使心里的鼓敲得咚咚响,他也不能输了作为一个皇子该有的气势。
“谢公子这是想阻拦本王测查添香楼,是想与朝廷与大恒作对吗?”他愤然问道。
“哪里,哪里,添香楼遵纪守法,瑞王要查可以随便查,本公子要的不过是个公平而已。”谢公子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若无其事道。
他这算是给了瑞王一个台阶。
瑞王偷摸着咽下一口唾沫,当即发令:“给我搜。”
五百人,齐齐涌入添香楼,将添香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东翻西找,除了从老鸨妈妈屋子里搜出来的一匣子有毒的香,便再也搜寻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所有的账本,记事本都做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瑕找不出一丝破绽。
但是,能搜到这一匣子的毒香也算证据,足以证明当年二皇子的死另有蹊跷。
瑞王得意道:“添香楼以毒香至人死地,现在证据确凿,谢公子怎么样,随本王去刑部走一趟吧!”
谢公子负手从二楼飘然若仙地下来,三千青丝无拘无束自然垂落在他身后,大冬天的,他衣襟半敞露出胸前一片结实的肌肉。
若非知道他曾是大恒第一剑客,他这身打扮真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位刚行完房的老恩客。
对,是老恩客,因为谢公子的年龄已年近四十,不算年轻了,只是他那身腱子肉看上去依旧年轻。
他瞥了一眼士兵们搬出来的盘香,唇角微勾:“瑞王说我这些香有毒便是有毒吗?证据呢?若没有证据,在下可要告瑞王一个诽谤了。”
在来的路上瑞王就做好了准备,为防添香楼反咬一口,他带了一位太医来。
“阎太医,你过来验验这匣子盘香有没有问题。”
阎太医上前,小心地拿起盘香比对。
他闻了闻,看了看,又尝了尝,突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