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春绣天生奴性,不知反抗,那么,今日姑苏婉儿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败光了她作为一个奴婢该有的忠诚。
春绣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从宫里回齐王府的路上,她就暗暗发誓,对姑苏婉儿不可有忠心二字。
她这会子出来多什么嘴?
说什么忠言逆耳的话?
“姑娘,是婢子僭越了,婢子这就去为您准备晚膳。”
春绣也不在这里碍姑苏婉儿的眼,打开门去了小厨房。
一扇门,两扇窗,真的能将秘密关在屋里无人发现吗?
这里可是齐王府,全府上下都是岳宁的眼睛和耳朵,更是百里烨的眼睛和耳朵。
姑苏婉儿留在齐王府,百里烨最担心的便是她进宫给皇后打小报告。
皇后那个毒妇,一旦让她寻着机会召岳宁进宫,谁知道她会对岳宁用什么阴损的毒招。
这也是为什么春绣将皇后的令牌都拿了出来,却依旧没进成宫的原因。
百里烨早已对城防侍卫打过招呼,谁敢轻易放姑苏婉儿以及她身边的小宫女进宫,谁就准备着军法侍候。
不仅如此,百里烨还在姑苏婉儿的院子里安插了影卫,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姑苏婉儿拿起小人扎针的画面,早已被影卫尽收眼底。
“主子,那姑苏婉儿做了个小人,拿着针扎那小人,边扎还边咒骂扎死王妃那样的话语。”
巫蛊之术是大忌,影卫不敢隐瞒,匆匆来报。
百里烨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顿时握紧:“好一个姑苏婉儿,竟敢行巫蛊之术咒骂本王的王妃,她这是嫌日子活够了吗?”
百里烨眸光喋血,杀气在他眸里蔓延,他转动轮椅,眼看就要运用内力离开梧桐苑去寻姑苏婉儿的不痛快。
突地,他的手被一只软软的肉肉的像小吸盘一样的手捉住。
那是岳宁的手。
“百里烨,我从不相信巫蛊之术能伤人,你放心,她伤不了我,你与其现在与她撕破脸,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百里烨其实也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有人用那毒术咒自己的媳妇那就不行。
“本王不是去跟她撕破脸的,本王是去要她的命。”
“冲动了不是?”岳宁拦在百里烨的轮椅面前:“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不?”
见岳宁沉了脸,百里烨这才无可奈何地缓了缓怒气。
“你且说来本王听听。”他眸中肃杀之气分毫未减。
岳宁看了一眼那位来报的侍卫,对那侍卫道:“你守在门口切勿让人任何人进来。”
“是,王妃。”侍卫很快离去。
岳宁推着百里烨进了寝殿。
“百里烨,你不是说曹贵妃莫名其妙重病,浑身骨头疼痛难忍,你不觉得她这是中了毒吗?”
百里烨蹙眉,他要结果了姑苏婉儿的命,这女人给她扯曹贵妃干什么?
他没好气道:“太医都已查过,没有中毒的迹象。”
现在的太医院院判可是鲁太医,他的人品大家都信得过,他都没查出曹贵妃的中毒迹象,十有**真不是中毒。
岳宁摇头:“曹贵妃这场病来得太蹊跷,你忘了荣姑姑留给你的羊皮卷?那上面提到你母妃当年中毒的症状之一就有骨痛?”
提起自己的母妃,百里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