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托神色冷了下来:“没有。”
银笙目光看向他衣服:“可是你出来时身上沾了血。”
尽管普拉托离开前仔细检查了衣服,但听见银笙这么问,心里依旧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不是检查漏了。
他面色如常道:“你看错了吧,我身上怎么会有血。”
“那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吧。”银笙遗憾地叹了口气:“还以为你和受害者见过面呢,白高兴一场。”
普拉托有点摸不透这个少女的意图,她刚才的话听起来似乎是怀疑他。
可在场那么多血族,为什么偏偏就怀疑他呢?
还是说,她看见了什么……
普拉托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慌不忙地道:“这里是血族城市,这些人类既然敢来参加血族的舞会,就该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是他们自己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们。”
银笙撑着下巴,轻笑一声:“听你这语气,对人类的意见很大呀。”
普拉托喝了口酒,走到银笙对面坐下,坚持自己的歪理:“人类只是我们的食物而已,食物不都是任凭摆布的吗?”
银笙微笑道:“这么一说,你的嫌疑很大呀普拉托先生。”
普拉托面不改色:“我说的是事实。”
银笙漫不经心地看向他:“所以你就杀了那么多人类?”
普拉托冷笑一声:“当年被血族杀的人类可不少,那些人类都是胆小懦弱的废物,我们完全没必要怕他们。”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到比尔森面前说吧。”银笙拿出录音笔,普拉托眼神立即变得凶狠,充满戾气。
“把录音笔给我!”他说。
银笙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杀人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普拉托敛去眼中的情绪,面露哀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只要你别说出去,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他边说边靠近银笙,目光紧盯着她手中的录音笔。
银笙把录音笔放回兜里,指尖按下开关:“说说,二十年前你是如何杀掉那些人类的?”
普拉托扫过周围的血族,低声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去楼上吧?”
银笙坐回椅子里,笑吟吟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普拉托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录下来!”
“你除了相信我,没别的选择。”银笙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微笑着提醒:“你的时间不多了哦,普拉托先生。”
普拉托眼底划过一缕犹豫,他不知道银笙此刻有没有开录音笔。
万一说了她却不给录音笔怎么办?
见他犹豫,银笙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再过几分钟,录音笔可就要到比尔森手中了。”
“好,我说!”普拉托打算赌一把。
接下来的几分钟,普拉托把杀害那些受害者的方式简单讲解了一下。
普拉托丝毫不觉得那有不对:“我只是喜欢欣赏他们恐惧绝望的模样,那才是他们在面对我们时该有的样子。”
“不过这件事被我父亲知道后,他就警告我不许再杀人,顺便帮我找了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