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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一秀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他司机的。
而他之前的那个电话,则是打给梁虎的一个手下,从梁虎手下口中得知,梁冀被杀,梁虎搬出了几挺机枪去寻仇……
一听到这里,彭一秀就清楚,事情糟糕了。
这是有人,在故意要弄垮虎堂啊。若是虎堂出现什么问题,他这个站在虎堂背后的人,绝对难辞其咎,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有几个人经得起查?肯定没有。所以,彭一秀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逃。他迅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证件,银行卡
,现金等物品后,自己的房门,就被敲响。
“谁?”彭一秀来到房门前,十分警惕地问。
“彭省长,是我,小陈,”陈东旭站在门口,无比恭敬地说道。
“小陈啊,”彭一秀打开门,十分热忱的一把捧住了陈东旭的手,说道,“真是抱歉,这个时候还劳烦你跑一趟。”
“彭省长哪里的话,能够为彭省长瞻前马后,是我陈旭东三生修来的福分,”陈旭东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今天是周末,陈旭东之前正在陪女儿在游乐场玩耍,却被彭一秀一个电话,就叫了过来,虽然心里一直有点儿小情绪,但是,一见到彭一秀这般热忱,他的那点儿小情绪,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再则,
他这样一份工作,可是让身边的无数人都是一阵羡慕嫉妒恨呢。
这个世界上的司机很多,可是,有几个司机能够跑去给省长开车?尤其是在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省长以下的各级干部见到自己,还不是跟见到彭一秀本人一样客客气气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母亲在阆中老家,她刚才打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我想亲自赶回去一趟,所以,劳烦你开一下车,”彭一秀说道。
“好的,好的,”陈旭东赶紧说道,“彭省长,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吧,”彭一秀道。
“彭省长,我们是直接去阆中吗?”两个人坐入车里,陈旭东问道。
“对,”彭一秀回答。陈旭东迅速启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一路上,彭一秀都在跟陈旭东拉家常,这可是让陈旭东感觉,自己认识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省长啊。他之前都还以为,彭一秀是一位十分严肃的领导,但是,到
了现在这个时候,陈旭东才深刻地意识到,彭一秀是如此的和蔼可亲。
“喂,”车子快上绕城时,彭一秀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道,“是,我知道了,是,我马上到,小陈,麻烦停一下车。”
“彭省长,遇到什么事儿了吗?”陈东旭问。
“刚才接到电话,省里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我必须参加,”彭一秀说道,“所以,小陈,那就辛苦你一下,跑一趟阆中,将我母亲接过来。”
“彭省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陈旭东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那,我现在就送您去开会。”
“不必了,”陈旭东将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塞到了坐垫小面,就走下了车,道,“我自己打车去就行,小陈,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放心吧,彭省长,”陈旭东说完,就迅速启动了车子。
望着自己的专车离开,彭一秀看了一下时间,沿着身前的街道一直走到底,再转悠了几条街道,这才拦了一辆电三轮车,道“师傅,去机场。”
……
草堂之春的一栋别墅里面,韩嘉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联想着段浪之前离开时的场景,就格外焦急了起来。
莫非,段浪体内的病毒,又发作了吗?
韩嘉宁内心,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确定了起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她手中握着手机,几次拨打段浪的电话,段浪都没有接听,这在韩嘉宁的印象里,可还是段浪第一次没有及时接听她的电话呀。
韩嘉宁来不及多想,再次打开手机,翻出段浪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这次,只几秒钟时间,段浪的电话便被接通。
“喂,段浪,你在哪儿,现在怎么样?”韩嘉宁焦急无比,声音中,弥漫着浓烈的担忧,问道。虽然韩嘉宁不信神,可是,她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内心祈祷着,段浪平安无事。
“我在回来的路上,”段浪声音平静,说道。
“你,你还好吧?”迟疑了一下,韩嘉宁小声地问道。
“我没事,”段浪道。
“好,那我等你回来,”韩嘉宁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她在此刻,总算是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韩嘉宁自己都不清楚,在哪个莫名的瞬间,她对段浪,竟然是如此地关心了起来。
十分钟后,段浪迈入别墅,韩嘉宁想都没想,就立马起身,奔向段浪,一头扎入段浪的怀抱,十分没有形象地哭泣着,道“段浪,你没事,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都快担心死我了。”
“哎呦呦,我的乖乖小宁儿,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你瞧,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面前吗?”韩嘉宁这样的表现,可是让段浪内心,一阵又一阵的生疼,但他还是佯装着胡涂,说道。
这,可还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段浪第一次见到韩嘉宁因为担忧自己而哭泣的样子呢。
“真没事,”段浪保证道。
“段浪,你可不许骗我,”韩嘉宁道。
“我发誓,”段浪一只手,高高举起,道。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身为你的妻子,我有必要跟你一起面前,知道吗?”韩嘉宁道。
“知道,”段浪随意地回答。
“回答的这么草率,不行,重来,你必须十分郑重地回答我,”韩嘉宁道。
“遵命,老婆大人,”段浪郑重地说道。
“我说正经的,谁跟你吊儿郎当的了?”段浪的举动,让韩嘉宁有些哭笑不得,说道。“老婆,这个,难道你没听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吗?你老公我生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要是你看不顺眼,不如,你索性换个看得顺眼的人,不就成了?”段浪开着玩笑,不过,突然,他的面色就是一变,
吃疼地说道,“疼,疼,疼,老婆,你怎么说下手,就下手呀……”“我让你胡说八道,”韩嘉宁一只手,死死地恰在段浪的胳膊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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