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沈南箫很是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斧头,放到了一侧,“被你吓跑了。”
殷鹿竹“……”
是不是玩不起?
“你可知,这样很危险?伤到了怎么办?”一句话,沈南箫几乎是不做思索的便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他便后悔了,刚想说什么挽救一下,就见殷鹿竹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哼!像我这种没素质的人,死了活该!”
“……”沈南箫一噎,竟觉得有几分无言以对。
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他将锦盒递了过来,“生辰礼物。”
狐疑了瞟了一眼跟前的男人,殷鹿竹伸手接过“你记得我的生辰?”
沈南箫看着她,目光深邃,“你的事儿,我都知道。”
殷鹿竹眼波微闪,她垂眸望着手中的东西,“真漂亮,特别符合我的气质。”
打量着手中的青烟簪,殷鹿竹眼角眉梢带了几分笑意,一双眼睛更是晶亮如画。
瞧着她此刻的模样,沈南箫唇角竟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容。
她仰头望着沈南箫,他却有几分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你喜欢便好。”
话落,也不等殷鹿竹说话,抬脚便朝着院外走去。
当真是来去匆匆。
“???”坐在雪地里半天没起来的萧越当时便被震惊了。
主子难道就真的没有发现自己摔成狗了么?
将手里的青烟簪收了起来,殷鹿竹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萧越。
“沈今召呢?他为何不来贺我生辰之喜?他也是惧怕白氏?”
萧越从地上爬了起来,“沈今召一早便被主子罚抄兵书,抄不完不许出府,只怕明日也抄不完。”
殷鹿竹点了点头”那还挺可惜。“
萧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殷鹿竹就是个财迷!
萧越没有再逗留,迅速的朝着沈南箫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时间,偌大的奉安殿内便只剩下了殷鹿竹的存在。
她在院子里一棵树下蹲了下来,她仰头望着天际的繁星点点。
如若母亲还在,那该有多好。
她轻轻垂下眼睫,那眼泪忽然决堤。
她哭的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低低的呜咽身回荡在这偌大的奉安殿内。
有些梦,真的想一直做到最后,有些东西,一辈子也不想放手,可好梦易醒,挚爱易朽,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她要做的,还有许许多都,容不得她半点的懈怠。
仰起头,殷鹿竹抽泣了一下,将擦过鼻涕的手帕扔到了地面。
可当她余光扫过不远处时,当即便僵住了。
玄卿看着殷鹿竹的时候,殷鹿竹也刚好看向了他。
殷鹿竹娇媚的面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羽睫早已被泪水打湿,整个看上去狼狈不堪。
而玄卿,一袭青衫静静的立在那,目光清寂的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站了许久,也看了许久。
他站在那清辉的月色之下,恍若盛开在盈盈画卷里初醒的古典美人,葳蕤的衣裾飘逸着婉转的弧度,摇曳着清冷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