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去找找君上,到时候,也免得旁人说闲话,毕竟,世子近来,也不知怎的,竟这般遭人嫌了!
……
殷鹿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烦闷,于是,她便起床朝着外面走去。
此刻,衬着微微的雨丝,外面早已经乱作一团。
她轻垂眼眸,是呀,白金垣死了夫人,白芷希死了母亲,难道也是必然的。
没有多想,她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雨后的山中空气却是格外的清新,让这闻着便可轻而易举的忘了一切烦心之事。
殷鹿竹撑着伞,一路往林间身处走去。
她微微侧瞥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寒凉。
跟踪她?
殷鹿竹像是没有发现那跟在身后的人,直到来到了密林深处,她才停住了脚步。
“出来吧。”
随着她一句话落下,有片刻的宁静传来。
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竟是一女子。
她淡粉红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那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
此刻,她朝着殷鹿竹投去一个艳丽的微笑,只是那笑容,透着丝丝缕缕的阴险。
她撑着伞来到殷鹿竹跟前,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
她朝着殷鹿竹盈盈一拜,“小女刘氏之女,无意间见殷世子似与相国相熟,想请殷世子引荐一二。”
殷鹿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瞧着她眼底的和算计,她想也不想便道“本世子与沈南箫不熟,也不屑帮你。”
闻言,她的笑容当即便僵在了脸上,“如若殷世子不愿帮忙,那么,你送去的熏香,便会……”
她话音未落,殷鹿竹微凉的指尖便覆上了她嫣红的唇瓣。
瞧着殷鹿竹的举动,她笑容越发的明媚,整个人妩媚风情,她将殷鹿竹的手轻轻推开。
“这么说,世子是答应了?”
殷鹿竹静默无言的看着她,“也许,从未有人告诉过你,本世子,讨厌被人威胁。”
“如若殷世子敢对我不利,那么,你冒充相国送香薰一事,便会被人传到白侯爷耳中,乃至君上耳中,殷世子,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呵呵。”殷鹿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刘氏又有几个脑袋呢?”
话落,殷鹿竹脸色陡然一沉。
想也不想,她迅速的拔出刘氏女发间的发钗,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当中,稳稳当当的刺穿了她纤细的脖子。
灼目的鲜血溅在殷鹿竹的身上,将她的白衣沾染上了几分浓郁的血色,看着,便觉犹如那地狱归来的鬼魅。
瞧着倒在自己跟前的女子,殷鹿竹冷笑一声。
“无能之辈,也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