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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服气,便与孤一块睡。”
殷鹿竹:“……”
话落,顾庭芳便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殷鹿竹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这个狗皇帝,都落入这般境地了,脾气还这般大。
顾庭芳躺在床榻上,脑子里回想的却是与殷鹿竹的种种过往。
他在想,自己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竟是女子之身呢?竟然,一次都没有怀疑过。
他离开殷都这么久,也不知道南箫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被殷鹿竹扣在了这里,什么时候才会来救他。、
这殷鹿竹很是阴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把自己给杀了。
就在顾庭芳想着的时候,身边突然躺下了一个人。
他一惊,猛地睁开了一双眼睛,只见殷鹿竹躺在了身侧,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乌黑的发丝很是柔顺的扑散在床榻上。
此刻,她正一手撑着脑侧,双眸晶亮如画的看着他,那眼里,似是含着万顷深情,让顾庭芳有一瞬间的迟疑。
“做什么?”
“你不是说陪你一起睡么?”
“滚!”
“要滚你滚!”
“放肆!”
“换句话说。”
顾庭芳:“……”
这辈子,就没见过着般不要脸的人。
俩人对视良久,顾庭芳突然掀开被子走了出去,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吹了一个口哨。
“君上,你睡过的地方真暖和。”
男人高大的身子顿时一僵,随即走得更快了。
这一夜睡在软榻上,本以为会是彻夜难眠,谁知道,竟出奇的好睡。
翌日,顾庭芳还在睡梦中,却被谈话的声音吵醒,他纤长的眉头轻轻一蹙。
却并未起身,依旧躺在软榻上。
耳边传来了叶盛玄的声音,“世子,凉州早已经被盗匪占了,我们只能派兵围剿!清除这些毒瘤!”
殷鹿竹摇了摇头。
“不可,凉州之所以盗贼四起,主要是因为狗皇帝不作为。”
顾庭芳咬牙。
他是睡着了,不是死了!说他的坏话都不避着一点么?
叶盛玄下意识的看向软榻的方向,“你声音其实可以小些的。”
“哼。”殷宁轻哼,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
“我说的事实,这些年来,凉州赋税繁重,难以承受,”
“君上这些年来也并未有增加赋税之举。”
“他是没有增加赋税,可这大殷天下地方辽阔,这凉州地方官吏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压迫百姓百姓,无所不用其极。”
“时日长久,百姓生活因此水深火热,而朝中官员又对地方官暴行不闻不问,百姓苦难无处诉说,只好去做盗贼,其至聚众起义。”
“国以民为本,而真实的情况是,无数黎民百姓活在苦难之中,如田间野草,无人问津。”
顾庭芳听着殷鹿竹的话,满腔的怒火却是渐渐的平息下来,他眼波轻轻闪烁了一下,静静的听着殷鹿竹的声音。
“州府聚敛财富,县府搜刮民膏,官吏肆意盘剥,豪强兼并土地,盗贼烧杀抢掠,凡此种种,黎民百姓只能默默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