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吃铺,只见有几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将范火舞围在中央,一副sè眯眯的模样,言行举止十分轻佻。
一蓝衣公子道:“小娘子,今日江南庙会,你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无趣?不如跟我们兄弟一起,去百味斋尝尝美食,赏赏桃花,岂不是美哉?”
范火舞淡淡道,“这里挺好的。”
公子皱了皱眉道,“路边野摊,用料粗鄙,又不干净,容易吃坏了肚子,以小娘子之容貌,在这种地方吃东西,着实委屈了你,你就莫要推辞了。”
范火舞依旧不冷不热,“不必了。”
那公子说了两句,见范火舞没有丝毫反应,倒是旁边的帮闲不高兴了,“怎么了,我们徐公子请你吃东西,那是看得起你,别给你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范火舞脸sè一沉,杀机一闪而过。
经昨夜一事,范小刀特意叮嘱她,如今江南漕帮的人正在四处寻找杀死杜老虎的仇人,让她不要轻易显露武功,以免惹人生疑,暴露身份。
她决定避让,喊了小叮当一声,“我们走。”
蓝衣公子却拦在她们身前,“姑娘,我不过是想请你吃个饭喝杯茶,你如此拒绝,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范火舞笑道,“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很值钱吗?”
蓝衣公子道,“我徐长蔚自小到大,还没被人拒绝过!”
徐长蔚?
周围的食客一听这名字,连忙站起身,匆匆付了饭钱,远远得躲避开,那小摊的老板,也连连后退,保持距离。
范小刀见状,走了上去,上去解围,道,“小舞,小叮当,我回来了。”看了一眼徐公子,道,“这是怎么了?”
小叮当道,“范大哥来了,你走之后,这几个人一直骚扰大姐。”
范火舞道,“没什么,遇到几只恼人的苍蝇,我们吃完了,咱们走吧。”
“慢着!”
这位徐公子拦在他们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范小刀,“你算什么东西,敢坏小爷的好事?”
范小刀虽不认识此人,但却看不惯他这种飞扬跋扈的模样,冷冷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拦小爷的路?”
“小爷,徐长蔚!”
范小刀道,“不认识,滚一边去。”
徐公子惨遭羞辱,面露不悦之sè,“你有种报上名来。”
范小刀道,“小爷范小刀,江南六扇门副总捕头,正是在下。”
徐公子闻言,冷笑一声,“原来是六扇门的差役,不知是几品的告身?”
范小刀道,“与你何干?”
徐公子道,“信不信我一句话,让我爹革了你的职!”
范小刀问旁边同行之人,道,“他爹是谁,很厉害吗?”
那人抱拳向东南虚礼了一下,“徐公子的老爷子,乃当今江南巡抚徐亭,你一个小捕快,敢坏掉徐公子的好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原来是个纨绔子弟,江南徐亭的儿子,难怪如此狂悖!
范小刀不想招惹他。
可徐长蔚报出身份之后,面露得意之sè,“怎么?害怕了?区区一个捕头,还想英雄救美,为人出头?”
范小刀不欲纠缠,带着范火舞就要走,徐长蔚拦在身前,指着范火舞道,“这小娘子,本公
子看上了,你若识趣,赶紧让开。”
范小刀道,“滚!”
徐长蔚长这么大,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何曾有人如此对他说话,嘴角一翘,却不让开,指着自己鼻子道:“今日,我就不让了,你若有胆,冲这里来!”
范小刀气得笑了,他问范火舞,“小舞,他这算是一种请求吗?”
范火舞笑道,“应该,是吧!”
范小刀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百姓,朗声道,“方才是这位姓徐的,邀请我打他的,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说罢,扎下马步,气沉丹田,一拳轰了出去。
砰!
那徐公子整个人向后退了三四步,登时鼻血直流。
徐长蔚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是发懵的,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捕快,果真敢动手打人,他一个贵胄公子,哪里曾吃过这种亏,顿时不干了,对同行之人道,“给我上,狠狠的打,出了人命,我来负责!”
那几人上前,抽出兵刃,便要动手。
范火舞见状,便要出手,却被范小刀拉住,他一个闪身,冲了上去,正要出手,却听有人喊道:“住手!”
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公子。
正是大江帮少帮主段江流。
段江流来到众人身前,抱拳一礼道,“徐兄。今日之事,怕是误会。”
徐长蔚沉声道,“什么误会,我看他们几个,都是匪寇。”
段江流道,“这三位是在下的朋友,还请徐兄给个面子,放过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