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什么?”
夜王道,“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双指弹出!
常青峰哈哈大笑,“自欺欺人!”
笑声戛然而止。
常青峰的额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鲜血与脑浆,混杂着从洞中涌出,他目露惊愕之s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这种意识,很快消失不见。
常青峰的躯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代邪刀,至死都未出一刀。
白不凡也道,“就这么死了?”
柳飘飘道,“离我远点!”
夜王来到范、徐二人面前,范小刀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夜王道,“我不是救你,你帮了我的忙,我也帮你一次。若真算起来,你是宋金刚义子,我们之间有些恩怨,我不应该留你在世间。”
“那就是不杀咯?”
“下次一定。”夜王又认真看了徐妙子一眼,转过身去,缓缓道,“鬼王身负重伤,已经躲起来养伤去了,他曾放出话,要取你性命,你小子得好好活着,别被他抢一步宰了。”
一声长啸,夜王破空而去。
柳飘飘来到二人身前,盈盈一礼,“多谢出手相救。”
范小刀道,“我们也没做什么。”
“若非是你拦住那婆娘,怕是
我们早已死于非命,在下轩辕门柳飘飘,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范小刀报了名姓。
柳飘飘道,“他日若有机会,此恩必会奉还。”说罢,从马厩牵马出门,翻身上马,白不凡拉住了马缰,“柳妹。”
经历了今日之事,柳飘飘早已看透了他的品行,眉头一皱,“滚开。”
“你这是不理我了吗?”
柳飘飘道,“我嫌脏!”
一夹马腹,枣红sè小马向远方驰去。白不凡也牵马,跟了上去。
徐妙子道,“我们该怎么办?”
范小刀道,“本来继续赶路,天黑之前,兴许能到巢州府,你这无端生了一出是非,差点丢了小命。”
徐妙子一听,又炸毛了,“什么叫我无端生是非?合着弄到最后,都是我的不对了,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走了。”
范小刀道,“你不走,我走。”
他转身就走,徐妙子见他丝毫没有要哄她的意思,屁颠颠又跟了上来。
范小刀道,“怎么,有本事别跟上来。”
“路是你家的?我想走就走,不走就不走,你管得着吗?”
范小刀道,“那你走,我不走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了!”
范小刀没辙,只得继续赶路,徐妙子赌气,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一前一后,只是一路上在赌气,一句话也不肯说。
……
两人离开没多久,刘捕头带着一队官兵来到客栈。松三爷夫妻在这里开黑店,他早已知情,而且,每次劫得的财货中,都会分他一成。
今日,松三娘告诉他,有两只肥羊在此,于是带着人去附近溜达了一圈,寻思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来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可是映入众人眼中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客栈变成一片废墟,松三爷、松三娘的尸体,就在院中。
属下道:“头儿,怎么办?”
刘捕快道,“四处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两人干了这么多年,手中应该攒下不少钱财,都给我找出来!”
众人应声而去。
不多时,有属下道,“头儿,有个活口。”
正是那名伙计。
松三娘毁掉客栈之时,伙计眼见无法逃出去,于是找了口铁锅,钻进铁锅之中,躲过了一劫,直到刘捕头等人来了,才被救出。
“发生什么事?”
伙计将先前客栈中发生的一切,跟刘捕头说了一遍。
刘捕头道,“这么说,杀死这些人的,是那两个自称是官差的一男一女了?”
“还有两个人。”
“死了四个人,凶手是两个已经够了。多抓也没什么用。”
伙计道,“老板、老板娘,大宝,这才死了三个啊。”
刘捕头道,“你少算了一个。”
“没错啊。”
“漏掉了你,这些年来,你们害死那么多人,如今你们老板、老板娘都已经死了,你活着,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伙计大声求饶,道,“差爷,我也只是个受害者啊。”
“跟阎王爷说去吧!”
属下上前,一个闷棍,将他打死。
属下将客栈搜了个遍,翻出来将近五千两银子,算上珠宝收拾,差不多也有万两之数,刘捕头道,“见者有份,来,把东西分一分。”
众人道,“跟着刘头儿,有肉吃!”
待分赃完毕,刘捕头道,“统一口径,客栈灭门之案,是那一男一女所为,此外,近期还有几个江洋大盗案,也都是他们做的,待回衙门,请老爷发出海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