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去......”程晋低吼：“你他妈让我怎么过去，你看看我现在！”
他疯了一样的扯掉手套，挽起袖子，露出金属的胳膊。
程晋双眼通红看着秦雾：“秦雾，你还有没有心。”
秦雾险些觉得自己是那种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时之间沉默了一下，然后袖子被顾清衍不满的拽了一下。
秦雾说：“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失忆了。”
麒麟猛地点头：“我可以作证！”
玉沏诧异：“哈？有这回事？”她看看平静的顾清衍，顿时忧伤，合着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呜呜呜呜。
程晋一下子气笑了：“你现在连认真的敷衍一下我都不愿意吗？”
竟然拿出这么蹩脚的借口，真是让他感到可悲又可笑。
秦雾面无表情：“信不信由你，总之事实就是你我回不到从前，再者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我现在的感情生活。你能理解理解，不能理解不理解。”
“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蝴蝶你可以回去，我照旧给你原先的待遇。回不回去也由你。”
大概是秦雾的话和神色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程晋胸膛快速起伏着，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努力平复了心情，怒极了。
“好，好。”
程晋瞪着她：“你说得对，我们已经分手三年了。”
“但是。”
程晋话锋一转，阴森开口：“不管我们分手几年，你也是我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我程晋的，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玷污我的东西。”
秦雾静静的看着他，内心波澜不起。
原来还是个病娇。
她很冷漠的点头：“随你怎么想。”
顾清衍不动声色的磨了磨牙齿，忽的挑衅一笑。然后当着程晋的面，揽过秦雾的腰身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
空气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程晋目眦欲裂，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人轻视挑衅到如此地步。
秦雾看着顾清衍掩盖不住小得意的神色，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跟他置什么气。
程晋要疯了。秦雾从见到他开始就没弯过嘴角，她从前也不是时常言笑之人，可是如今竟然当着他的面，跟一个小白脸亲亲我我，竟然还对他笑靥如花！
程晋无法按捺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了，从见到这个男人第一面起，他就想杀了他，这个念头就像是一颗种子，埋下去后迅速生根发芽，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一只手就抬起了面前的茶几，毫不犹豫的冲着沙发上的两个人砸过去。
他相信秦雾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可是那个小白脸可就不一定了。
玉沏和麒麟的速度更快，麒麟伸出手贴在砸来的茶几上，只在瞬间就让他凝固在原地，程晋想继续用力，却仿佛面前是一堵铁墙让他动弹不得。
麒麟还是有点怵曾经赫赫有名的第一护法，但是玉沏就十分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她直接冷下脸来，吐出六个字。
“别给脸不要脸。”
她家老板和姑爷愿意给这个叛徒一个商谈的机会，已经是很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了。
蹬鼻子上脸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的，叛徒。不管程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但是他当年抛下蝴蝶一走了之是不变的事实。
程晋眯着眼睛看玉沏，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敢在她面前叫嚣了，看来是他这些年实在是过于安分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威严。
秦雾微微皱眉，不悦的看着程晋：“你想干什么？一言不合就动手，这就是你第一护法的修养？”
“老子没有修养。”程晋平静的说，可是他的周身却不平静，从脚底以他为中心刮起了小型龙卷风。
“我有的只有你，秦雾，你竟然敢背叛我。”
程晋指着顾清衍：“今天要么你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要么我活生生的把他两百零六块骨头一根一根的拆下来。”
秦雾充耳不闻，她真是没想到这个程晋竟然是这样一个疯子，粗鄙无礼，愚昧腐朽。原主是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人的？
但是秦雾没有说出来，心里有一份怀疑，难道当年是原主对不起程晋，还是说两人假分手？
她站起来拉着顾清衍走到阳台，然后打电话给九鹿。
身后的程晋低吼：“小杂种，只会躲女人背后吗？”
顾清衍手插在兜里回身对他弯了弯嘴角，口型比划两个字。
“废物。”
程晋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怒吼着一拳穿过茶几，然后向前砸，但是又被麒麟稳当的控制在半空。紧接着他硕大的拳头带着风狠狠地砸了过来。
玉沏不退反进，没有丝毫犹豫的右拳迎了过去，两拳之间激起千层风浪，几乎要把人的皮肤刮破，硕大的包厢风声鹤唳。
玉沏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滑了半步，骨骼传来破裂的清脆声音，对面的程晋却不痛不痒，一脸阴郁。
玉沏收回手往前走回那半步，左手搭在右臂上，摸到骨折的地方稍微用力，藏在身体里的经线自主缠上骨骼，接了上去。
她咧嘴一笑：“痛快。”
“再来！”
好战的热血一旦被激发就毫不退缩，麒麟想帮忙，却被撂了一句话：“保护老板。”
他只好在一边查缺补漏，连一块碎木屑都不让他飞到自己身后。
玉沏明显不是程晋的对手，但是胜在了不要命上，一拳砸的更比一拳猛，她嘴角溢出血迹，浑身的骨骼都在作响，全靠埋在体内的经线拉着才不至于废了双臂。
但是尽管这样，玉沏还是只前不退，出了开头那半步，她再也没有退过，甚至拼了不要命还往前了不少。
程晋知道，自己要想杀了那个男人，首先得杀了面前这个疯女人，但是要付出伤残一半的代价。
他刚苏醒，实力远没有巅峰时期那么强盛，否则区区一个s级能力者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程晋脸色越发的漆黑，下手也越来越黑，麒麟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如此不要命的玉沏他不高兴，看见对玉沏不停下黑手的程晋他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