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雾当场嗤笑了一声：“你？”

她抬了一下手，大祭司顿时被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然后秦雾随手找了块砖头丢给程晋：“你自己去。”

程晋拿着砖，迎着所有人惊恐害怕的眼神，一步步的走向大祭司，然后举起来，落下，举起，落下，重复了不知道上百次还是上千次，最后看着一滩东西沉默的站在那里。

秦雾说，你天赋不错，愿意跟我出去吗？不过前提是，认我做主子。

程晋想都没想就跪下了。

那时候，秦雾十五，程晋十八。

秦雾给他最好的条件，程晋不负众望，成了蝴蝶初期最为重要的助力，甚至不下数十次救秦雾于危难之中，他为了蝴蝶，几乎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组织安稳下来后，程晋请了几天假，回去了村里一趟，回来时成了一个血人，只不过那血都是旁人的。

程晋心事了却，把重心从仇恨转移到了自己的生活上。

他看着秦雾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在蝴蝶的一次战役获得巨大成功的夜晚，接着酒劲跟秦雾表白。

他想过秦雾会拒绝，会生气，会调侃，然而事实是，当时秦雾的神色有些奇怪。

她看着程晋，像是诧异，又像是若有所思，没有给他回应。

程晋的心乱了。

他以为秦雾嫌弃他的过往，自卑的种子在心中逐渐疯狂生长，最终变了味道。

他下手越来越血腥暴力，残忍狠辣，性情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同僚都看不惯，跟秦雾反映了很多次。

秦雾知道程晋内心脆弱的很，她正想找个什么机会跟程晋好好聊一聊，然而当天就传来程晋杀了自己同事的消息。

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在背后抱怨了两句程晋手段残忍，让蝴蝶在外的名声臭了，遭到不少人的唾骂，害的组织内也争议不断，就是一颗老鼠屎。

程晋当时就翻了桌子，攥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老子陪着老大大江山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玩泥巴！”

男人不服气的顶了一句，然后被一拳砸爆了脑袋，在场的人震惊了，整整几分钟没反应过来。

秦雾直接去了牢房看他，程晋当着她的的痛哭，说自己的痛哭，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说煎熬，说对她的赤诚。

秦雾把这件事平息下来，然后跟程晋说，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程晋欣喜若狂，行事终于正常了起来。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背后议论程晋

但是组织内不缺有头脑又大胆的人，很快分析出，秦雾不过是念及程晋从前的贡献，想拉他一把，让他回归正道，才答应做他什么女朋友。

这个人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的宿舍。

但是当时程晋在外面出任务，他回来后听说有人横死，十分惊讶，忧心忡忡的问秦雾是不是有内鬼，秦雾看了他半天，才收回视线，声音淡淡：“我不知道。”

“这些事情交给下属去查吧。”程晋牵着她的手，在手背印上一吻：“我买了票，去看电影?”

秦雾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说，好啊。

第二天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118案件。

那时候程晋震惊的把消息拿给秦雾看，却得到了一个秦雾的四个字：“我们分手。”

程晋暴怒，他像是疯了一样想要一个解释，想要秦雾的回头，甚至毫不犹豫的用上了暴力，但是可惜他还不是秦雾的对手，他被一脚踹断了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