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有所考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至少齐王妃没有一口回绝,那就是他们的机会。
“王妃尽可考验,阿月若是通不过王妃的考验,那也是她自己自己没有这个福气拜王妃为师。”李幸很看得开,同时也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强求别人。
没见王爷这会儿正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么?李幸有理由相信,但凡他有任何异动,王爷定会出手收割他的小命。
李月年纪小归小,但该懂的道理她都动,自然不可能会像别的孩子那般哭闹,非要大人答应她什么。
“姐姐,上回您让我看的那些我都记住了哦。”李月乖巧地将陶桃那日救人的场景一一复述。
几人听下来,都拿眼去打量陶桃现在是什么反应。
陶桃好笑地问:“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看我算什么?”
“咳,她说的?”萧执不懂医,听不太懂李月这小姑娘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对的,只能向陶桃求证。
毕竟,这小姑娘说的煞有其事。
陶桃没卖关子,点头回答说:“基本都对,不过,能将本王妃的救人过程一一复述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多只是证明你的记忆力比较好。”
“那我要怎么做呢?”李月苦恼,她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陶桃不急着验证李月到底适不适合做她的徒弟,只道:“你先跟你爹回去,过几日我再考你。”
小孩子不好考,她们连字可能都没认全,所以如何试出她们的天赋就很让人头疼了。
“姐姐你不会是让我跟我爹回去,然后就再也不提起这件事儿了吧?”李月担心地皱着小眉头,她真的很喜欢姐姐。
如果姐姐不收她为徒的话,那等这里的事儿办完,她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陶桃失笑,伸手捏了捏李月的小脸,“姐姐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没有信誉的人?”
“倒,倒也不是。”李月傻乎乎地挠头,“只是我担心而已。”
“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儿,从来就不会食言。”陶桃没想骗小孩儿,但前提必须是她跟她爹必须是没有问题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继续就不礼貌了。
李幸上前牵住自家闺女,“阿月,先跟爹回去啊,王妃不会骗你的。”
“好吧,那姐姐你要快一点成为我的师傅哦。”李月乖乖点头,松开了漂亮姐姐的衣角。
陶桃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不会忘记的。”
小孩儿还挺执着,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般小孩儿在李月这个年纪不是正好喜欢玩儿?怎么李月却不一样,想要拜她为师学医呢?
等李家父女俩离开,走远了,陶桃忍不住对萧执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能你当时救人的样子落在小姑娘眼里显得很伟大,她也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吧。”萧执尽管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张了口。
陶桃弯唇笑了,“这说的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本王妃的魅力谁能阻挡得了呢?”
“你倒是不谦虚。”萧执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陶桃。
陶桃得意地说:“有本事儿的人为何要谦虚?”
当然,她不是说谦虚不好,而是要看时候,面对一个基本上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儿,她自是不必太过于谦虚,反之则是需要谦虚。
“是是是,你最有本事儿。”萧执瞧着陶桃那副得意的小模样,眼睛亮了亮。
陶桃很是受用萧执现在的态度,并决定不跟萧执计较他先前故意给她喝白粥这件事儿了。
片刻后——
“你怎么还在这儿?”难道他不应该去忙?
萧执知道陶桃所指是什么,却兀自转身坐下,“不着急,先歇歇再说。”
“你有什么好歇的?”陶桃不理解,这人分明也没做什么,怎么这会儿却像是被累到了的样子?
萧执装模作样地抚着心口,“我觉得我有点不大舒服。”
“是吗?那要不我替你针灸一番?”陶桃笑着亮出银针,当然了,银针不是普通治病的银针,而是让人真正不舒服的银针。
观其脸色红润,所谓的不舒服肯定是萧执在撒谎!
萧执:“……”
“本王歇歇就好,用不着你现在给本王针灸。”她是真不知道她手上拿出来的银针是什么模样吗?
陶桃嗤笑一声,收了银针,“也罢,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多事儿了,您歇着,我出去走走。”
话罢作势就要抬脚往外走去,可下一刻,手就被人给抓住了。
“受着伤呢走什么走,你也给本王安生待着!”萧执不满地瞪了陶桃一眼,她难道都不觉得自己的手疼吗?
陶桃瞥了萧执的手一眼,“我伤的是手不是腿,为何要安生待着?”
“你就不怕再有人刺杀?”萧执磨了磨后槽牙,面露威胁。
陶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刺杀这种事情,在同一个地方有一次就行了,再来一次,你齐王的声名往哪儿放?”
“你总不至于告诉我,同样的事情你允许它发生第二次吧?”
萧执无言以对,生生噎住,若他说陶桃说的不对吧,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他齐王养的人这么废物,能让贼人几次三番动手,传出就是笑话。
“怎么样?现在可以松手了?”陶桃动了动手,提醒萧执松手。
萧执权当没发现陶桃的意思,厚着脸皮说:“本王似乎好了一点儿,你想去哪儿,本王陪你一起。”
“……堂堂王爷,说话后语打前言,您要脸吗?”陶桃险些被萧执的不要脸给笑死,她就没见过像萧执这样的男人。
何必呢?
他想跟着就不能明说,非得寻别的借口,得亏这帐篷里头就他们二人,否则叫旁人瞧去听去,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萧执装傻,“我的脸这不是在呢?你还想让我上哪儿要去?”
“耍赖挺在行啊,王爷跟谁学的??”陶桃甩开萧执的手,在萧执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家伙皮肤可真好啊,摸着顺滑平坦,好像一个小疙瘩都不见。
萧执眸光一暗,反手抓住陶桃在他脸上乱摸的手,“你的手还伤着呢,别勾我。”
“谁勾你了?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玩意儿?”陶桃惊呆了,她摸他脸一把就是勾他?